回到穆國鎮遠将軍的軍營。
蘇茫抱着她,跪在了琉王的面前。
校尉大人魏責指着地上的兩人,對穆琉千報道:“要不是因為他們兩次三番的阻撓,夏賊早就順利抓到了。卑職懷疑這兩人是收了夏賊錢混入軍營的奸細,請将軍查明。”
站在穆琉千旁邊的李若飛認出來,地上暈過去的人是受過将軍殿下特别關照的小兵塗無憂,于是詫異地看向穆琉千。
穆琉千自然也認出了塗無憂,他慶幸,幸好此刻塗無憂是暈着的,否則身份就露餡了。
“小人不是!”蘇茫辯駁:“我們不是奸細!将軍,我們不是故意的,隻是兄弟突然在大街上暈倒了,我擔心他會出什麼意外,于是打算先帶他回軍營,絕無阻撓大人計劃之心。”
穆琉千聽了,看向塗無憂,詢問蘇茫:“他病了?”
“是的。将軍,請您查明真相,饒恕我們二人。”
“殿下。”魏責急忙說:“切勿聽取奸細的狡辯,如若他倆不是奸細,怎麼會騎着馬故意掉下來,從而擾亂我等抓捕夏賊呢?”
“我們怎麼會是故意的?将軍,此乃意外,無憂弟人事不省,不小心從馬上摔下去,小人才會下來救他;小人絕非存心,如有假話,天打雷劈。”蘇茫發誓。
“殿下!”魏責繼續發言,穆琉千打斷了他:“罷了,既然夏人已經抓拿到手,何必揪着小事不放,盤問夏人才是大事,魏責,你下去吧。”
魏責雖然不甘心,但依舊聽從了琉王的命令:“是。”
李若飛沒有說話,今天的事情隻有他們在場,無論是哪方說,都是一家之言,就算兩個小兵真的是奸細,留在底下繼續觀察,不怕沒有露出馬腳的時候。
穆琉千輕聲囑咐李若飛:“把之前的那個大夫叫過來吧。”
“諾。”李若飛遵命,走了出去。
穆琉千看向地上跪着的人,大年初一之夜,他曾見過他,似乎與塗無憂交好,他俯身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名叫蘇茫。”蘇茫感受到了将軍襲面而來的威嚴之氣,畢恭畢敬回話。
“蘇茫,你先回去。”
“什麼?”他驚訝地擡頭。
穆琉千沒有多說,再次強調:“你先回去。”
“可是…我要照顧……”蘇茫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塗無憂,再看了看琉王,他的眼中有着嚴重警告的意味,兵要從将,臣要服君,如果不聽琉王的話,相當于拂他的臉,後果十分嚴重,蘇茫衡量之後,終究還是磕頭道:“是,小人告退。”
蘇茫把塗無憂留在了将軍帳篷裡,心事重重地邁步出去。
祁枕弦心裡打鼓,居然隻留下她和大俠二人了,怎麼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穆琉千将“暈厥”的她抱到了床榻上,祁枕弦睡着他的床,緊張不已,忽然感受到一張手放到了她的額頭上,呼吸瞬間打亂,他的手背貼在額頭上,放了一會兒便離開了。
他在想什麼?他會發現她在假裝暈倒嗎?
他沒說話,祁枕弦隻能猜測。
穆琉千的手來到了她的領口。
一開始祁枕弦沒察覺到,直到冰涼的指尖無意觸及到了下巴,冷不丁一抖,他說:“無憂弟,我幫你寬衣,這樣更好睡。”言語間似乎在寬慰她,然而閉着眼睛的她聽到這句話,心裡焦灼了起來,感到外衣被掀開,露出裡衣,她握緊了小拳頭。
再染指我,我就跟你拼命。
不是被發現裝暈就是暴露女兒身,她這麼慘嗎?
他到底是看出了她在僞裝,所以故意捉弄她?還是真的誠心希望她好受點?
不一會兒穆琉千托着她後腦勺讓她坐了起來,把她的頭面向他靠在他的肩膀上,然後剛好騰出雙手,一點一點脫去她的外衣。
祁枕弦不情願地配合他擡起雙手,趁他看不到這面時睜開眼睛,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