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壞心腸的女人!”
祁枕弦眼神變得淩厲,“剛才誰在說話?!”
人群裡冒出一個膽小還要嘴碎的男人,反正有同伴壯膽,他嘀咕着:“就是說了又怎麼樣。”
想要建立威信,就必須殺雞儆猴,祁枕弦毫不留情地發出命令:“什長,把他拖出去杖打一百大闆。”
什長聽了一愣,沒有動作。
她加重語氣,“難道你想要違抗一個皇帝任命的副将之令嗎?你們還把不把皇帝放在眼裡了?!”
她搬出皇帝坐鎮,手下的人立刻明白她動了真格。
那個男人聽了,不知天高地厚得哼哧一聲,“山高皇帝遠,軍營裡都是将軍說了算,由不得你做主!”
“哦?”祁枕弦語氣危險,“可是小小一個練兵場,我還是有資格管的。——是嗎?什長大人。”
“在。”什長抱拳。
“你認為我有資格管束士兵嗎?”
“大人當然是有的。”
“那你還在磨蹭什麼?!”她不耐煩了。
什長喚了兩個士兵,将那個男人拖下去。
什長大人居然動了真格,男人驚慌不已,掙紮起來:“大人,你不是讨厭這個女人嗎?為什麼要聽她使喚?”
“我可以替他告訴你。”祁枕弦面帶微笑,“隻要我在位一天,他就永遠要服從我的命令。台下如若還有不服管教的人,你可以站出來,下場就和這個男人一樣。”
兩塊粗長的闆子相繼拍下,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方才一臉嘚瑟的男人現在傳出了鬼哭狼嚎的聲音:“啊!——啊!好痛——啊!”
闆子拍在他的屁股上,打得他皮開肉綻,臀部和腿根都傳來了火辣辣的疼。
全部士兵噤聲,不敢多說一句話,害怕下一個被拉去打闆子的人就是他。
“很好。”祁枕弦滿意地說:“你們現在可以接着練習了,我要檢查一下你們這些天來一直努力的成果。”
她還不懂夏國的軍營是怎麼訓練的,每一處地方不同的人不同的訓練方式,說不定她可以從中吸取什麼經驗。
可惜,看了之後她失望了。
夏國軍營裡訓練的模闆完全照搬的穆國,而且有着明顯的模仿痕迹,也許戰神的成功已經成為了行業裡的标杆,所以其他國家才會偷師學習。
祁枕弦不由得憂心地歎了口氣,照這樣下去,他們如何能勝得了穆琉千?
祁枕弦回到帳篷裡,繼續鑽研兵書,煩惱地敲敲頭。
李若飛把集市裡的奴隸主抓了過來,奴隸主以為自己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全程七上八下的,李若飛帶他進入琉王的軍營,他小心翼翼地問:“這裡是,琉王的地盤?”
李若飛沒有說話,奴隸主當他默認了,繼續說:“是琉王找我嗎?他找我要說什麼?我應該沒有得罪過他吧?”
李若飛懶得搭理他,他平生最厭惡的就是欺負孩子和老人的人。奴隸主,幹的是拐賣孩童當勞力和販賣女童給有錢人當小老婆的肮髒生意。
到了将軍帳篷,李若飛拉開簾子,将奴隸主當垃圾丢了進去。
中年男子當然不及壯年又學武的青年力氣大,奴隸主被用力摔在了地上,重重磕到了下巴,“啊!摔死老子了。”他站起來,往手心裡吐了一口血水,看見血出來了,他氣得發抖。
他一擡頭,就對上了一雙令人不寒而栗的雙眼,肩膀微聳,這雙眼睛……怎麼那麼熟悉呢?好像在哪裡見過?
李若飛從後面踢他的小腿,“還不快跪下來拜見将軍!”
奴隸主吓了一跳,立馬趴在地上朝着面前的男人磕頭:“小、小人拜見琉王。”
穆琉千看着眼前佝偻的男人,回憶起大年初一和無憂弟一起出行的那天情景,當時他以為奴隸主膽敢來攔他,如今恍然大悟,奴隸主認出了他身邊的人才對。
穆琉千俯視着奴隸主,質問:“兩年前,你那裡是不是跑丢了一個女孩,名叫小枕?”
奴隸主睜大眼睛,“是是是,琉王怎麼知道的?”
穆琉千沒有耐心和他話家常,直接說出目的:“她怎麼到的你那裡,你怎麼得到她的,說。”
琉王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戰神,奴隸主隻好全盤托出,心虛地說:“項唯縣常年動亂,軍營裡有我結識的兄弟;”他眼神閃爍,不敢看琉王,“大家有錢一起賺,他經常把兩地沒了爹娘的孩子帶給我。小枕那個丫頭剛到我那兒的時候應該不足十歲吧,長得挺标志的,我一見到她的臉,就覺得能賣個高價,所以前期故意不賣她,等到及笄,再盤算着找一個有錢的權貴。”
穆琉千聽着,呼吸有點不順。
他感覺自己的火氣快要壓抑不住了。
“那丫頭鬼得很,趁我不注意打開籠子跑了出去,我追都追不回來。對了,我記得她好像跑去了琉王……”奴隸主忽然反應過來,這麼說,琉王估計是認識小枕的。
奴隸主垂着頭顱大膽問:“琉王,小枕在哪裡?”
“難道你還想把她搶回去?!——”穆琉千勃然大怒,放腳踩他的手指,用鞋底闆碾壓。
“大、大大人、我的手指……”奴隸主放聲慘叫。
“她不是你的所有物 ,永遠不屬于你。快把她的賣身契給本王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