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幾人也拿不準注意該不該出去,給這兩人一個獨處空間。一時間,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
倒是李春陽剛才看盛照臨的表現覺得他這是舊情難忘,想着甯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暗暗使了個眼色示意大家出去。跟前這幾個,見有人帶頭,立馬懂了作勢要出去。
有人配合有人就不配合。
“幹嘛呢?就我們幾個人在這,還在底下拉幫結派的搞小團體,使什麼眼色呢?”方艾抱着臂打量着那幾個要出去的,完全不配合。
“我就不出去,我就要呆在這,誰做了虧心事誰才應該……”吐槽完還覺得不夠,完全無視盛照臨已經黑下來的臉色方艾接着嚷嚷道。結果話還沒說完,半路被人捂了嘴,李柏安快速捂了方艾的嘴,連拖帶抱的把她折騰出去了。
門被關上,門外的幾個人長出一口氣,當然不包括方艾。
方艾站在牆邊,雙臂交叉在胸前,一隻腳還不時點着地,甚至都不用看眼神就這個姿态來說,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方艾現在及其不滿。方艾撩了一下頭發,身體微微傾斜,已然是準備爆發。
旁邊幾人推了推李柏安,讓他出去頂雷,平息平息方艾的怒火,這大小姐一直這個臉色,他們在旁邊也站着直打顫。
李柏安:…… 他也不敢招惹氣頭上的方艾好吧!
“艾子,你别生氣啦,你呆在裡面算什麼事啊!這好歹也算是他倆的私事。”李柏安一開口就在方艾的雷區邊緣試探。
方艾一錘錘上李柏安的胸口,是真用了幾分力氣。李柏安卻沒動也沒動,隻是在方艾打完之後,才揉了揉胸口,賣乖的湊上前去說,“不生氣了吧!”
方艾見他老老實實的挨了一拳,本就是裝出來的怒意也維持不住了,罵道,“李柏安,你是傻逼嗎?怎麼也不知道躲。”說完還上手揉了一下,話語裡雖然聽起來像是在罵人,但是語氣卻很輕柔,旁人聽來就像是在撒嬌。
旁邊的兩人:瑪德,狗男女。
“讓阿橋和盛照臨他們倆談談,未必不是件壞事,艾子你也不用這麼擔心,像老母雞護崽一樣。”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張納德,靠着牆不緊不慢的說道。
張納德這人也是祝橋他們一個圈子的,隻不過祝橋和盛照臨談戀愛那一年,他自己脫離家業去上海單打獨鬥,折騰什麼智能科技去了。折騰幾年雖也折騰出了幾分名頭。
但是若是想真的上海撕出來一片天地來,恐怕還是要借助家裡的力量。這不,今年這又灰溜溜的回來了,不過出去折騰一番也還是有點用的,往日裡一眼就能讓人看出來的銳氣,此時倒是被磨平了棱角,更顯得整個人深不可測琢磨不透了。
“呵,缺德的,你倒是會說,我看不僅會說還會做好人,盛照臨這次給你打點了多少啊?你給他說好話。”方艾又使勁拍了拍李伯安的胸口,轉頭看過來嗤笑道。
李柏安:……不是我招誰惹誰了?怎麼又打我?
張納德看方艾這個樣子也不生氣,反倒是更加悠哉悠哉的解釋道,“無論有什麼誤會,有什麼恩怨情仇,總歸是要說開的。阿橋組這個局不就是想拓展人脈嗎?盛照臨難道不是最好的人脈嗎?”
說完張納德看了方艾的神色,盯着方艾的眼睛,拐彎抹角的低聲道,“艾子,你可别說你不是抱着這個心思來的,否則以你的能力,今天盛照臨都不會出現在這個行館,更别說還在阿橋面前打眼了。”
啧……忘了這有個人精。
到是李伯安和李春陽此時才反應過來,方艾原來是早有預謀,那隔這演啥呢?他倆還在這費心費力的生怕方艾炸毛。
房間裡,倒是沒有外邊這麼熱鬧,甚至可以算得上氣氛怪異。
祝橋見盛照臨一直盯着自己,卻也不開口說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開口,要叙舊嗎?可是她和盛照臨他倆有什麼舊好續,可是不叙舊又能說些什麼,和盛照臨一起展望未來嗎?
三年前祝橋倒還曾經展望過,現下隻剩下展望一下盛照臨還能有什麼合作項目可以談,這樣說來倒是可以展望一下合作關系。
“你……”
“你……”
這時候倒又顯出來幾分無用的默契,祝橋默默歎了口氣,覺得無奈,有時候人與人之間太過于默契,也會是讓人尴尬的。
兩人的眼神不經意間交錯,又微妙的錯開,尴尬微妙的氛圍又開始彌漫開,話語就徘徊在嘴邊,卻又不好開口。祝橋還是不能适應這種仿佛老情人叙舊一樣的尴尬氛圍。
“唉”,這次祝橋是真的歎氣出聲了,盛照臨見祝橋微微歎了口氣,一時之間情緒更是複雜,更是不知如何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