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手術室門外，她失神地坐着，看着自己掌心裡沾滿的已然幹涸的血迹。

在救護車上，她的雇主被罩上氧氣面罩後曾有過片刻的清醒，還握着她的手，勉強地道了聲謝，又再次一字一頓地向她鄭重告白，學她當初那樣對她說“我可真是喜歡你呀”。

她啞然失笑，眼眶又開始發熱，淚如泉湧。

“團團！”葉晨岚帶着楊塞安自己開車跟到醫院，一路小跑來到妹妹身邊，看着她穿着小禮服的單薄身子，趕緊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罩上，然後在她身邊坐下，把她緊緊擁入懷中，低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團團不哭。”

她微微側臉看他，哽咽道：“林先生……林先生是為了救我。”

“我知道。”葉晨岚輕輕順着妹妹的發，長長歎了口氣。

楊塞安站在一旁，低頭自責道：“少爺，小姐，對不起，是我沒看住那位羅瑞秋。”

葉晨岚看向他，皺着眉搖了搖頭，又使着眼色讓他先離開。

楊塞安會意，轉身就走，沒過一刻鐘就又回到了主人們身邊。他單膝跪在自家小姐面前，打開從車子後備廂裡拿下來的大包，取出一包消毒濕巾，為葉夕照小心擦幹淨了手上的血漬，又從包裡拿出一雙嶄新的備用平底單鞋，把葉夕照配禮服的細高跟換了下來。

做完這些，他收拾好那個大包，向葉晨岚點了點頭，才又退了出去。

林家人趕到時，急診手術室的門還未曾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