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遠配合着她的步子放慢了步伐,任由她挽着自己的臂彎,走進了她的套房。
他低頭看她搭在自己臂彎裡的那隻手,手指仍是那樣纖長素淨,和初見那晚别無二緻。
進了房中,她把門關好,把他按在沙發上坐下,又從小冰箱裡拿了兩罐汽水,遞給他一罐,挨着他坐了下來,打開汽水喝了幾口後便開始發呆,一言不發。
北辰遠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但他隐約意識到,這兄妹倆大概是在鬥氣,而自己嘗到的這星星點點的“甜頭”,某種程度上來說也不過是漁翁得利。
他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汽水,又看了看她手裡的,試探着開口:“我記得……你好像不怎麼喜歡喝橘子汽水。”
“嗯?”她回過神來,看了看兩人手裡的罐子,便笑道,“剛剛拿的時候都沒注意。”
北辰遠壯着膽子把自己手裡的那罐打開了遞給她,道:“印象中你是喜歡檸檬汽水的。”
“老闆真好,離職這麼久了,還記得我的喜好。”她噗嗤一笑,真的把那罐檸檬汽水接了過去,又把自己手裡的橘子汽水塞回他手裡。
北辰遠看着他的肖肖高高興興地喝着檸檬汽水,一時輕松了許多,自己也喝了幾口橘子汽水,喃喃似的說道:“你不也還記得我過了中午就喝不了茶了麼。”
“我不僅記得這個,還記得你有輕微的乳糖不耐受,對螃蟹還過敏,喝完利樂包的飲料還會強迫症似的必須把包裝展開壓平,沒有陳醋配辣椒就吃不下餃子,連鍋貼也想蘸了辣椒陳醋再吃,哈哈哈哈哈……”他的肖肖一邊說着,笑容越發燦爛。
他看着她,一時有些目眩,想起自己把喝醉的她帶回家裡的那晚,她毫無防備地在他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于是自己第一次偷偷親吻了她。
仿佛會讀心似的,她忽然問他:“阿遠,我喝醉了被你帶回家,還在你被窩裡睡着了那回,你是不是偷偷親過我?”
“什——我沒——我隻是……你怎麼知道的……”他心中一驚,别開視線,下意識地想辯解,隻覺得臉上有些發燙,便也沒了強行扯謊的底氣。
她卻隻是低頭一笑,道:“噢……原來真的親了啊。”
所以,她剛才隻是猜的麼?
北辰遠正懊惱在她發問時沒能控制住情緒,親手把自己賣了,便又聽她追問道:“既然都親了……為什麼沒做别的事情?”
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