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她臉上的笑容，他隻覺得其中情緒過于複雜，他更難看懂了。

“我做了啊。”他幹脆打岔道，“我幫你蓋了被子，盯着你看了很久。”

“就沒了？”

“沒了。”

“為什麼？”

“不為什麼。”

簡直像在玩快問快答。

她擡眼看他，他便也毫不躲閃地看向她的雙眼。

就這麼看了一會兒，在他幾乎迷失在她那雙漂亮的眼睛裡時，那雙眼睛竟漸漸向他靠了過來，近得兩人的鼻尖都碰在了一起。她微微歪着腦袋，溫熱的氣息輕撫在他唇上，眼簾微微垂下去，長而濃密的睫毛在他視線中根根分明。

想吻她，想吻她，真的好想吻她。

北辰遠的指尖越收越緊，手裡的汽水罐甚至已經開始變形。

“你真好啊，阿遠。”她說着，身子往後一靠，支起手肘撐着臉，半歪在沙發上，閉上眼大口大口地把手裡的汽水喝得見了底。

北辰遠不知自己是懷着怎樣的心情松了一口氣。

他隻能沉默着，既不知道該怎麼答話，又不敢再去看她。

而他的肖肖漫不經心般說道：“我想和林先生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