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務必讓二少爺相信這些人造血漿都是從你身子裡出來的。”吳順達冷聲交代，“急救車會在樓下待命，老爺安排了市一醫院最好的婦科醫生，你大可放心，之後的事都安排好了。”

李绮看着那片暗紅，小腹竟真的有些隐隐作痛。

她明白，老爺這麼做是想威懾這個妄想“劍走偏鋒”的次子，徹底斷了他的念頭。

她恍恍惚惚地點了頭，想好了台詞，當着吳順達的面，給林常衍打了電話。

之後的事确實都安排好了。

她在急救車上被推了一劑藥，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再醒來時已身在病榻，病房白得晃眼的天花闆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她，睥睨着對“主人”而言已經失去了價值的她。

第一個來探望她的人依舊是吳順達。

他大概隻是來确認情況，順便告訴她，二少爺會在半小時左右後過來，她可以跟二少爺道别，但務必注意言辭。

吳順達說着話，一手指了指天花闆一角的監控攝像頭。

“二少爺離開後，你再休養一晚，就會有人接你去金埠。在那之後，你如果不想去玉山，可以跟我說，我會向老爺請示。”吳順達頓了頓，表情稍微軟了些，“不過，你應該知道……你已經沒辦法再回林家了，去玉山恐怕是最好的安排。”

自家老爺的為人，她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李绮略一颔首，勉強一笑：“老爺安排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林常衍走進病房的時候，她已是心如死灰。

她看着這個貌美得讓她從小就心生愛慕的林家二少爺走近她的床榻，心中竟再無半分波瀾，仿佛此前的一切歡好都隻是黃粱一夢，醒來後也不必再感動。

她不再羞怯，直視着他的雙眼，片刻後便率先打破了沉默，有氣無力地向他道歉。

“對不起，我恐怕不能再伺候您了……二少爺。”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