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奈出事的消息被壓得很死,對外宣稱是他去出一個秘密任務了。
為此族長還特意變成了泉奈的樣子出了趟門。
即便如此,大部隊出發的時候,我站在往日泉奈的位置後,族中還是對泉奈的缺席起了疑慮。
這是自然的事,缺席這麼重要的事,恐怕私底下已經有人開始猜測他出事了。
隻是戰争當前,即便有人猜到了,也不敢将這種事拿出來讨論。
火核知道我最近去泉奈那裡去得勤,對這個說法更是不信,而且他也聽說了之前泉奈那裡去了藥師的消息。
隻是礙于形式,他沒有來向我打聽泉奈的情況。
饒是如此,在夜巡交班的時候,他還是問了我我一句沒問題嗎。
“什麼?”我一時半會兒沒有轉過彎。
“千手扉間,那是個難纏的對手。”火核眉頭緊皺,欲言又止。
我的位置無疑表明了之後我會對上千手扉間。
我之前又很少正面對敵,上一次上戰場因為要帶小隊,所以面對的也不是千手的主力,加之除了族長兩兄弟沒人知道我有萬花筒,火核會擔憂也是難免的。
我安慰地沖他笑了笑,沉吟後道:“放心吧,哥哥。如果我沒有這個實力,斑大人不會把我放在這個位置的。”
這句話雖然起了些安慰作用,但火核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這讓我不禁擔心起他會因此在戰場上分心。
“再不濟,我的幻術還能救命呢。”我補充了一句。
當初我傷成那樣都被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常世的說服力實在很強,火核将信将疑地離開。
又旅一直跟在我身邊,等火核和同他一起巡夜的族人離開後,她好奇地問了一句:“這才是你哥哥啊。”
“……閉嘴。”
她這話讓我不得不想起上次的烏龍,繼而聯想起泉奈和那滿櫃子的東西。
我都盡量不去想這件事了,可惡。
藍色的尾獸毫不在意地甩了下尾巴,納悶道:“你最近生氣怎麼越來越沒苗頭了,和泉奈又吵架了?”
“……我們什麼時候吵過架?”成年後的我們明明一直都很克制自己的情緒吧?
又旅:“也是,你們通常是玩冷戰那一套,離婚都離得安安靜靜。”
“?”不是,這隻尾獸這段時間在族裡都學了些什麼東西啊?
而且,我和泉奈之間什麼時候又搞過冷戰啊!
又旅是屈從于寫輪眼才待在宇智波的尾獸,泉奈此刻沒了眼睛,留她在族地,其他人不住她,因此這次出來得把她也帶上。
帶又旅出來前我和她約法三章,不需要她去為宇智波做些什麼,但她也别在戰場上搗亂。
否則,就算她投靠了千手,我也會想辦法報複她。
又旅對此的評價是我們宇智波不愧是因陀羅的後人,對阿修羅的後人們恨得深沉。
這次千手在他們的雇主要求下和猿飛一族一同迎戰我們,我們這邊的盟友是羽衣一族。
幾年前我在據點做任務的時候搶過羽衣一族護送的情報。雖然當時隐藏了身份,但這次兩族聯手讓我感官微妙,這種忍族外交上的事交給泉奈更為合适。
羽衣多年前因為一次錯誤的預判元氣大傷,在和我們溝通時姿态一直放得很低。
聯合軍議上他們試探性地得知族長的目标依舊是千手族長後松了口氣,主動提出由羽衣一族去應對猿飛一族的進攻。
千手和猿飛的實力同樣不對等。
在場的族人都看出了他們的打算,不過因為我們和千手之間根深蒂固的矛盾,大家都沒指出來罷了。
等到散會的時候,羽衣一族的少主追了出來。
“千織大人,”他叫住我,面上很是恭謹,“會上沒見到泉奈大人,我們有些事想要請教泉奈大人,請問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幾年前我從羽衣一族手裡劫持的情報就是從他手裡奪過來的。
看來泉奈不在的事還是引起了羽衣一族的不安。
所以我挺讨厭這種聯合作戰的。
本來就是各有心思的忍族湊在一起,迎敵的同時還得提防盟友會不會背刺自己。
“你問錯人了吧,羽衣大人?”我冷笑着看着他,“我和泉奈大人又沒有什麼關系,又怎麼能夠知道他的行程?”
感謝之前的離婚,至少我現在可以假裝我和泉奈不和……我們好像本來也談不上和不和?
打發走了羽衣的人,我始終有些不安,又找到宇智波真生讓他注意一下羽衣的動向。
他先是愣了一下,又有些不确定:“多年前我們和羽衣有過合作。”
但那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細算下來,當年我那個攔截羽衣情報的任務還間接導緻了羽衣如今的頹勢呢。
我能理解宇智波真生的想法,羽衣一族的姿态放得實在太低了。
他們在聽到族長要和千手族長對陣時臉上的驚喜掩都掩不住。
實在很難想到他們會在暗中做什麼小動作。
但防備着總比什麼準備都沒有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