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這件事确實怪魏青本人,因為他好像什麼都會,那天看見一大塊通透的碧白相交的寶玉,再加上芙蓉和清清在旁邊也在讨賞,殼子底下的魏青就有些按耐不住了,一時技癢,開開心心做手工,老老實實認倒黴。
遲素漫不經心地放下玉钗,抓住魏青的領子,手上用力,将人送至眼前。
“你倒是緊張她們?我要是把她們殺了,你待如何?”
魏青吓得噤若寒蟬,害怕地閉上眼睛,整個人窩囊地不敢說話。
每次都這樣,不管他有多生氣,一旦看到對方因為害怕、畏懼睫毛輕顫的樣子,他就忍不住軟下聲調,想去哄人。
遲素恨自己的偏袒,卻不由得将怒氣慢慢轉化成情愫。
他視線下移,并沒有在魏青身上看到吻痕一類的,皮膚白白淨淨,誘人親咬。
如今的遲素幾乎每天都在服用過量的清心丸,這個習慣惹得神醫谷谷主發牢騷:“你們就不能少見幾面嗎?我的山頭都快被你薅秃了!”
遲素理直氣壯:“不能。”
然後拿走了新的加強版清心丸。
他的指尖在魏青後腰打轉。
“你的身子,真能安慰得了那些女子嗎?”
魏青:我們秒黨也是有尊嚴的,我們可以用道具!(可惡)
然而現實中魏青隻能飙淚去掰遲素的手,後退幾步,眼角帶着淚光,水潤潤亮晶晶地看着他,叫遲素分不清他是拒絕還是蓄意引誘。
魏青最開始為了維護人設,不僅收了女的,男的也要,他最開始沒感覺有什麼不對,以為是書童仆從的形象,後來對方見他不主動上趕着要伺候他……
給魏青吓得不輕,導緻他現在隻收女孩子,女孩子好啊,女孩子不會上他,而且有了芙蓉和清清兩個愛吃醋願意幫他擋其他桃花的好孩子之後,他就更輕松了,隻需要偶爾很“迷戀”地看着她們就行了。
“不如我來教你,怎麼樣才能讓别人快樂。”
遲素目光灼灼地走近,讓其他人都出去并帶上門,這樣魏青就跑不了了。
魏青回頭看了眼緊閉的門闆,又看了看遲素的表情,非常無辜地為了兩位姑娘犧牲自我,趴在龍椅上神情痛苦。
大殿内十分寂靜,隻有遲素慢悠悠數數的聲音,和魏青時不時的抽氣聲。
“一顆。”
“兩顆。”
“三顆。”
……
“九顆。”
見魏青蜷着身子,怎麼也吃不進去了,遲素放下滾圓的玉珠,道:“不準吐,如果掉出來一顆,你的芙蓉清清就得死。”
玉珠在體内相碰,凍涼了半截的魏青憋屈地答應着。
“轉過來。”
轉過來?
魏青顫顫巍巍地挪動身體,外衣随之滑落兩側,中門大開。
遲素征愣片刻,伸手挑過一隻細徑的玉钗,慢慢給魏青“簪”上,神情極為認真,不像在做壞事,像在調試什麼精密的儀器。
成功上簪後。
這下,他是徹底動彈不得了。
若是這樣還好些,遲素又把他的衣服穿回去,這其中每一個動作都會牽動玉钗上的珠鍊,那些個脆弱場所,些許顫動就夠他受的了。魏青雕他們的時候就沒想過會用在自己身上,現在他恨透了自己的連環小巧思,無助地靠在遲素身旁等待刑罰結束。
沒過多久他就受不了了,委屈問殿下要戴到什麼時候。
遲素輕描淡寫:“陪我到下鑰前。”
無人知曉魏青此刻是何等煎熬,他鬓角逼出細汗,正當他想求情時,遲素卻“噓”了一聲。
“有人來了。”
魏青隻能半埋在遲素懷裡,把自己的臉藏起來。
秘密求見的,正是太師的右将,多日來一直憤憤不平的赤連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