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羅軒麒此人居心險惡作惡多端,恐有謀逆之心啊陛下!”
赤連峰一進來就是撲通一跪,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副為國為民忠心得不能再忠心的模樣。
若是之前他還有幾分可信,可惜前人魏青已經把這條路走絕了。
遲素的驚訝也恰到好處。
“哦?竟有此事。細細道來,若有半句虛言,朕割了你的舌頭。”
若有分權,必有奪利。
遲素從摸清謝太師内部時就撒下的铒終于有了效果,赤連峰原先說的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諸如羅軒麒其實不講衛生、寵妾滅妻、僞造文憑等等等等。
在遲素層層遞進之下終于露了些馬腳,說出了他認為最觸犯當權者利益的——
“陛下,其實羅軒麒在西南地區偷偷訓練了一支私兵,陛下大可去查,臣不久前見其行蹤鬼祟,派人跟随,沒想到發現羅軒麒竟犯下如此大錯,陛下……”
其實謝太師這邊的人都這麼幹,而且是奉命行事,謝太師為了擴充軍力,經常走到哪裡招到哪裡。
羅軒麒、赤連峰包括一些大大小小的軍中統領也都會這麼做,羅軒麒做這種事就更不奇怪了,他本來就是替謝太師幹活的,到遲素這邊屬于是借調了。
大家平常都會做的灰色事件被有心之人拿出來大做文章,羅軒麒慘嗎?慘。那他冤枉嗎?也不冤。誰讓他确确實實這麼幹了呢?總而言之,在這風口浪尖上,陰謀詭計中,他是肯定是犧牲品,必死無疑。
招兵與謝太師脫不了幹系,但赤連峰有信心,太師這種機敏人物,絕對不會保羅軒麒,隻會以最快的速度殺掉他的好副将,避免引火燒身。
因此。
要麼從此謝太師身邊的得力屬下隻有他一個,前途一片光明。
要麼謝太師倒台他告密同樣是功勞一件,從此穩做保皇黨,不比天天給謝太師端屎端尿強多了。
真可謂是一石二鳥天衣無縫的妙計!
赤連峰暗自得意之際,注意到新皇懷中的并非寵妃侍妾,而是一個男子,楊柳纖腰,端的是窈窕美色,姿态動人,再想細看就被遲素用外衣不動聲色地蓋住。
怎麼看身形很像魏三爺?
赤連峰和魏三也聊不來,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若此時與陛下相依偎的真是魏青,那說明羅軒麒并沒有那麼受聖上寵愛,這是一件好事,況且,魏青那等蠢貨,就算是被新皇寵信到天上去,也不會給他添堵。
赤連峰說起來沒完,魏青受不了了,肚子好難受,被封住的地方好漲,早知道有這一遭他就不喝那麼多水了。
少年隔着寬大錦袍,輕輕拉動遲素的裡衣,沒過多久少年帝王就把這人打發走了。
他伸手把人翻過來,少年整張臉忍得通紅,淺色的眼眸蓄滿了淚水,牙齒緊咬着唇瓣,都出血了。雙腿緊閉,但又不敢蜷縮太狠,若是碰到過珠鍊,牽動全身,那才叫一個難捱。
光是這輕輕一翻,魏青的身軀止不住地顫動,遲素的角度看過去,好像他整個人都攀附在他手上,而作為掌控者的他隻需要稍微動一動,就能讓對方生理崩潰。
新皇眼中的欲色漸濃,輕聲誘哄着把玉钗抽出,抽一段他就顫一下,過程中還發出一些像是啞巴的“啊”聲,等到完全抽出來,他才完全松下這口氣,緊抓着新皇胸前的衣服,像是在哭訴對方這般苛待自己。
遲素用寬大的手掌去安撫一二,說道:
“是我想這麼折磨你嗎?挨闆子抄家你哪樣受得了?這已經是最輕最輕的,還不知悔改。”
魏青表面上委屈地點頭,實則内裡在策劃更大的簍子。
“乖一些,羅軒麒我自會處理,你想要榮華富貴,待我安定好江山之後再給你,好不好?”
“嗯。”
這幅乖巧模樣看得遲素喉頭發緊,終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欲念,低頭去捉對方的唇舌。
接吻的水聲伴着哭泣,遲素伸手輕撫那被玉钗折磨得發紅的地方,如果不出來一次,怕是要發炎。
卸了玉钗還有玉珠,前面被愛撫過,玉珠的存處就變得濕滑,挖玉珠這件事也變得非常艱難,消磨耐心,幸好遲素這個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好不容易把玉珠也吐出來,新皇親自抱着人去換衣服沐浴。
遲素吻了吻他汗濕的額角,讓他今夜在宮中留宿。
之後新皇派欽差徹查羅軒麒私自招兵一案,因為早有準備,因此,那些試圖殺了羅軒麒滅口的死士,都被一一射殺,看到這些接連不斷,瘋狂湧向他的死士,羅軒麒也明白,自己被放棄了,他是棄子。
可當欽差大人去審問他的時候,他還是咬死都是自己一個人的主意,與旁人無關。
“好一個忠心的屬下,那自然是成全他。”
據說遲素為了讓羅軒麒死得其所,拜托廖明山做了一種能夠讓人死得非常輕松的藥物。
廖明山在太醫院苦煉三日,終得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