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吻太熱烈太迅猛,像是一團火要把兩個人燒個幹淨。
魏青的下颌被迫随着青年的動作而上下翕動,他試過躲閃推拒最終都因青年囚籠般的禁锢而宣告失敗。
相反,因為這些動作,青年親吻的動作越發兇狠,像是在懲罰他一樣。
呼吸漸密,青年情動,吻着吻着将人平放在床上,親吻的攻勢趨于平緩,轉換成一種更為纏綿折磨的方式。
如果說被強吻是一種青年人的沖動,那麼此刻的細緻與深入是在明明白白地彰顯着居白如山川河流般龐大不息的愛意。
察覺到魏青的呼吸因接吻不暢,青年放開他,欣賞自己下意識作下的傑作。
男人上半身的衣物已經被他推上去一半,露出流暢無瑕的白皙腹部,誘人品嘗。
下半身也被他過度揉捏而生出褶皺,比起小腹還是這裡更吸引他,讓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拉。
男人顧不得尚未喘勻的氣息,立刻按住他的手阻止他。
柔軟溫熱的指尖蓋在他的手背,老師主動觸碰他的手還是在七年前,面容鮮麗如同被畫筆描摹過一遍的青年偏頭看去,老師的神情讓人心潮澎湃。
“不要,小白。”魏青眼中洇着水色,他最後懇求一遍,希望能用昔年情分換得青年手下留情。
“算老師求你了,不要這麼對我。”
青年緩慢地眨了眨眼睛,他的五官因為過度美麗而不太真實,此刻就好像一個不懂人類情感的仿生人一樣迷茫。
魏青不知道,他越是用這副楚楚可憐的姿态求情,青年越是難以束縛心中的魔鬼。
青年音色微啞,壓抑着情欲用那百靈鳥一樣清靈的嗓音低聲誘哄道:“老師,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魏青卻被他這句話催生出恐懼。
“我不要!”
魏青開始殊死掙紮,如同困獸。
青年的吻再度襲來,他似乎已經學會了如何讓魏青沉淪,沒過多久魏青淪陷于青年極富技巧的挑逗,從那浩瀚的星空中醒來時居白已經除去了他身上所有衣物。
坦誠相見讓他的絕望堆積到頂點,不由自主地捂着臉哭出聲來,青年愛憐地吻去他的淚水,同時不容反抗地入侵他全身上下最後一塊淨土。
冰涼的手指讓男人瑟縮顫抖,雙膝合攏。
青年仍舊沉迷于親吻他這件事,在這樣冒犯的舉動之外全在接連不停地親吻他身體各處。
魏青崩潰于自己即将被青年侵犯,可他如今的精神狀态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去直面或是完全反抗眼前的人,他隻能無助地縮在青年懷中,不敢看那處光景。
差不多了。
青年挾住男人的腰肢,感受着與男人融為一體的暢快,随後疾風驟雨般将床鋪帶得吱呀作響。
魏青幾乎撐不住身子,他抓住床單試圖穩住身形,可接連不斷的情潮卻讓他手腳發軟,融化在這場不知是美夢還是噩夢的情欲中。
再度醒來魏青看到的人還是居白,回憶像做夢一樣荒誕,可身上的疼痛酸麻又真真切切地傳遞着現實的殘酷。
魏青看着青年那張萬物失色的臉,心頭不禁升起無盡的埋怨。
還以為小白兔最乖,真是看錯人了。
“老師起來吃點東西吧。”
青年毫不介意地哄道,他看着老師試圖張口說些什麼,剛開口就被自己嘶啞的聲線吓到,臉色更黑,默不作聲地掀開被子,又被密密麻麻的吻痕重擊到身心沉默。
惱怒地瞪了一眼罪魁禍首。然而他不太擅長兇人,瞪這一眼反而分外勾人。
青年順遂心意地去吻他,魏青這時候被親上差點控制不住想扇他。
用力一推把青年推開,别扭地起床穿衣服卻找不到内衣,隻能光着身子在屋子裡四處尋找,回憶起居白裝傻非要洗他内衣的往事,魏老師簡直要氣死了。
居白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看他頂着一身痕迹忙碌,與幼時記憶中的關愛身影逐漸重合,餍足的心緒又開始波動。
魏青剛提上褲子又被這貨摟在懷裡接吻,當即羞惱得把人推開,穿好上身衣服去客廳吃飯。
剛坐下那種被異物戳過的異樣感就開始折磨魏青,魏老師氣得踹了對面人一腳。
居白起身,雙手撐在桌面。
魏青驟然被對方籠罩有一瞬間的害怕,居白惱羞成怒要打他嗎?
誰知道青年被這一腳踹出了情欲,硬是懸出半個身子也要把男人摟過來親吻。
“唔!!”
魏青吃完不知道是午飯還是晚飯,總之沒吃飽也被氣飽了。
夜間居白堂而皇之地搬進魏青的卧室,摟着魏青大有要重溫一遍的意思。
魏青生氣的面容阻止了他,不是因為害怕,是因為好笑。
“老師~”居白抱着人親親,滿滿的幸福。
魏青轉過身,用後背對着他,不樂意跟他臉貼臉。
居白倒是沒十分神經質地非要讓他轉過來,隻是将臉埋在對方頸窩,濕潤又低落道:“我還以為老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