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随便便往那一站，就是雞群裡的鶴，矮子裡的高個。想教人無視都做不到。

“回來的正好，我要下山一趟，幫忙批個條子。”何青棠從袖中取出空白的出山批條遞給淩止。

淩止點頭稱好，蓋章簽名一氣呵成。

“師姐，你要下山？去哪？”白肆道。

“山腳的鏡湖城新開了家萬物坊，一家店都是從西域倒騰過來的新奇玩意。最近幾天有活動，熱鬧得很。”何青棠說完，取回淩止蓋了章，署了名批條，走遠了。

白肆立刻起了興趣：“師兄，我也想下山。”

淩止道：“沒記錯的話，今日未時，申時你有兩節道論課。”

白肆一下蔫了：“可是師姐都……”

“你别什麼都和她學。”淩止望了眼窗外，确保何青棠離開得足夠遠後，繼續道：“你師姐就算把天捅下來，都會有一大堆人上趕着當女娲。你，劍練好了嗎？道論功課寫好了嗎？心經背完了嗎？小考準備得怎麼樣了？”

“師兄，我不下山了！”白肆捂着耳朵也趕緊跑遠了。

淩止隻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