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青棠大病未愈又染了風寒，在床上病病歪歪躺了快一個月，每天咳得半生不死。

這件事以後，青龍主再也不敢放何青棠跟程冉華母女在同一間屋檐下了，他怕自己再回來，看到的就是何青棠涼透的屍體。

何青棠被青龍主放在眼皮底下照顧，程冉華被以養病的名義關在自己的屋子裡，再也找不到機會毒害何青棠，病得愈發嚴重。

何青栀内心不忍，到底是找了機會去看程冉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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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個花瓶朝何青栀頭上砸去，血從傷口流下來，何青栀還沒反應過來，程冉華就毫無預兆地猛撲了過來。瘋長的指甲太久沒有保養，在何青栀的臉上戳出好幾道血痕。

“你為什麼那麼沒用！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兒！啊！？”程冉華死命地掐住何青栀的喉嚨，眼神狂熱到了瘋魔的地步。

她抓着何青栀的頭朝牆上，朝地上死命地撞，何青栀清澈眼瞳倒映出母親扭曲如厲鬼的面容，張開嘴，縷縷鮮血從唇角溢出。

“娘，疼……”何青栀痛苦地哀求着。

“你為什麼那麼不争氣？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能像那個雜種一樣，讓何郎喜歡你！”程冉華徹底瘋了，她習慣了自己伸伸手就有人把想要的東西送到面前的日子，但是青龍主不喜歡她，誰也無法改變。

程冉華抓着何青栀的頭一下一下地朝牆上砸，那個景氏奪走了她的丈夫，這個女兒卻連何青棠都比不過，那她活着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别。

“娘！娘！”何青栀下意識護住自己的頭，摸了一手黏糊糊，全都是血。

“我沒你這麼不争氣的女兒！那個賤女人搶走了我的何郎，現在她的女兒又要騎在我女兒的頭上，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啊！！！”程冉華痛苦地大叫着，神色癫狂，宛若瘋魔。

溫熱的鮮血糊濕了眼睫，何青栀眼底是觸目驚心的絕望，渾身疼得發抖，恍惚間，她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正在這時，青龍主快步走了來，一腳踹在程冉華心口，程冉華“哇”地吐了一大口血，她是整個玄武殿捧在手心的明珠，錦衣玉食長大，從出生到現在從未挨過這麼狠的一腳。

“阿栀是你的女兒！”青龍主趕緊過來将何青栀抱在懷裡，覺得此時此刻的程冉華簡直不可理喻。

“我生的女兒，我想殺就殺！”程冉華大笑。

“瘋子！真是瘋子！”青龍主止不住地搖頭，帶着何青栀便往外走，一句話都懶得與程冉華多說。

砰！是程冉華瘋癫之下一頭撞了牆。

青龍主身形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