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同歸劍,大師兄!”有人發出驚呼,畢竟在平遙,這把劍稱得上赫赫有名,幾乎同輩弟子都領教過同歸劍的威力,便是其中最強的程樾都沒能與之交手超過十招。
“見過大師兄!”衆弟子紛紛行禮作拜。但聽一道收劍入鞘的铮然之聲響過,淩止藍青色的身影從一旁的山徑繞進所有人的視線裡。
他先是捏了個法訣止住了銀杏樹的烈火,在白肆與程樾之間掃了兩眼後,俊朗的面容如同結了一層寒霜:“無故對同門出手乃是重罪,程樾,你如此心狠手辣,是當斂雲峰的門規是一張廢紙嗎?”
程樾見淩止出來攪局,恨得後槽牙發癢:“我不過就是跟小白師兄開個玩笑鬧着玩而已,大師兄拿我當什麼人了?”
淩止指尖并攏,無比精準地捏住符篆飄下的一角殘片:“你平時便是用這個和同門'鬧着玩'?”
程樾依舊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态度:“我想白小師兄身為仙君的關門弟子,定有什麼我們不清楚的過人之處,總不會連區區幾道引火符都處理不了,大家說是不是?”
後面的話他特意揚了語氣,希望能得到同門的應和,可是讓他失望了。明眼人都看得出程樾打心眼裡想置白肆于死地,他們一點都不想被劃歸成為殺人犯的幫兇。
淩止皺眉道:“油嘴滑舌,不知悔改,是你自己去戒罰台領罪還是我帶你去?”
事已至此,親傳弟子的位置徹底與程樾無緣。雖然這完全是他咎由自取,但程樾卻将這一切的源頭全都怪罪在了白肆身上:
要不是白肆恬不知恥地奪走本屬于自己的位置,他怎麼可能會惱羞成怒被淩止抓了現行?
都是他!都是那個白肆!如果沒有他,自己已經是泠玉仙君的親傳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