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上白肆那雙剔透如水的眼睛,淩止也忍不住溫和地笑:“剛出後山就要下山?師尊知道了定要怪罪。山腰上的玉蘭花開得正好,你若實在無聊可以去那裡走一走,師兄改天再陪你去山下玩好不好?”
白肆卻在這時瞥見他裹着紗布的手:“師兄,你的手怎麼了?”
淩止道:“一點小傷,不礙事。”
白肆道:“師兄,我是不是很讨厭?”
淩止頓了頓,道:“為什麼這麼問?”
白肆道:“好多人都不喜歡我,說我不配做師尊的親傳弟子,搶走了那個程什麼的位置,這次還害得師兄跟着受傷。”
淩止揉了揉他頭頂,發現手感意外地好,沒忍住又多揉了幾遍:“師尊收徒定然有自己的道理,配與不配又豈是他們三言兩語就能定義的?而且憑程樾那個德行師尊怎麼可能收他?”
白肆無比認真地想了想:“我也覺得他們很無理取鬧,可是許多人都這麼說,可能真的是我不适合做師尊的弟子吧。”
“大家都說的就一定對嗎?你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從自己身上找問題?再有這種人說出這種話告訴師兄就好,我去看看是誰在幫程樾這種人說好話。”淩止知道斂雲峰上下對白肆多少有些不滿,雖然泠玉仙君這幾年收徒毫無規律更無規矩可言,但淩止根骨上佳勤于修煉,何青棠出身高貴背靠青龍殿,能得泠玉仙君青眼也不是不能理解。可白肆就是個被随手撿回斂雲峰的野孩子,一無天賦根骨二無家世背景,平白無故的就坐到了那個無數斂雲峰弟子夢寐以求的位置上,他們能沉得住氣才怪。
白肆道:“我知道了師兄,師尊又罰你抄經了嗎?可你手上的傷都還沒好。”
淩止下意識地握了握拳,笑容淡了下來:“不妨事的。”
正在這時,泠玉仙君的影子突然出現在白肆身後,淩止面色微變,立刻揖手作禮:“師尊。”
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