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澤言被她盯得心驚肉跳:“這裡是朱雀殿,我是朱雀主,你……休得放肆!”
沈雁鴻不禁失笑:“别人的東西搶來久了,就能據為己有,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沈澤言噎了一下,道:“我當年繼位,确實不算名正言順。可你當時還隻是一個連話都不會說的嬰孩,我怎麼能放心把朱雀殿交給你?”
“所以你就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害死我,甚至于,毒殺了我的母親?況且你執掌朱雀殿二十年隻知享樂毫無作為,沈氏江山在你的統治下江河日下。你早該下去,向我爹娘賠罪了。”
“你……你……”
一道驚雷落下,像是擊穿了沈澤言的心髒。沈澤言捂着胸口,手指着沈雁鴻,“你”了好一陣,也沒“你”出什麼所以然來。
内殿的門被人一把推開,在沈澤言期盼的目光裡,白肆與辰清一左一右,走進來時,鮮血沿着衣角淋漓着落在地上。
嘀嗒,嘀嗒。
“小姐,人我們已經按您的吩咐全都抓來了,您看之後該怎麼辦?”
“我不是來跟你追憶往事,閑聊天的。”
當着沈澤言的面,沈雁鴻從袖中取出一包藥粉,倒進安神湯裡,攪了攪,直到粉末消失無痕。
“我已經替你拟了一道旨和一道罪己诏,你交出玉玺,喝了它,我也省些麻煩。”
“沈雁鴻你做夢!”沈澤言怒視着沈雁鴻,後槽牙咬得咯咯響。
他既舍不得搶來的朱雀主之位,也舍不得苦心經營多年的好名聲。如今要他二者盡失,對沈澤言來說無異鈍刀割肉,痛徹心扉。
“我也不想那麼殘忍,但叔父既舍不得,我總得想些辦法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