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然一聲，永暮出鞘，劍影交錯起落，狼群間凄号聲連成一片，驚得林間群鳥争鳴。

狼妖雖然強悍，但還不足以成為白肆的對手。可問題是，他們實在太多了。

源源不斷的狼妖從林中躍出，一旦同伴被殺，就立刻上前填補缺口，甯肯舍出性命，也要在白肆身上抓一道血痕。

這樣以死換傷的攻擊方式，白肆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他一旦表露出疲憊，那群狼妖就有了可乘之機。

“群妖之主，南疆最強，你也不過如此。”一隻雪狼趴伏在地化歸人形，一腳踹飛了白肆手中的永暮劍，諷刺地笑着：“沒有天妖之力，你也不過肉體凡胎。短短數年過去，你竟與何老賊的女兒同流合污，與我妖族為敵，你，不配為妖。”

白肆弱勢，越來越多的妖物圍了過來，目露貪婪，摩拳擦掌。

“少冠冕堂皇。”白肆無畏一笑：“别以為這麼多年過去我就忘了，當年我娘就是被你率領妖族追殺，才在南淵一路躲藏。我不配為妖？你對帶着孩子颠沛流離的同類趕盡殺絕又算什麼？做人，哦不對，做妖别那麼虛僞，讓我惡心。”

自從封印解開，白肆就陸續想起了一些事，比如當年離杳亡命南淵時，追殺她的除了人，還有一群觊觎天妖之力的大妖。

“妖族弱肉強食，天性使然，你這叛徒有什麼資格置喙南疆？”

“對啊，弱肉強食，天性使然，那我殺幾隻法力低微的小妖，怎麼就成叛徒了？”

“了”字未完，他出手迅速，咔嚓一聲擰斷了那隻狼妖的脖子。

“你——”狼妖不可置信地死死盯着白肆。

白肆甩手将他扔飛出老遠，拍拍衣襟站了起來，一改方才虛弱疲憊之态，笑容陰森森。

“把你們引出來，可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