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輕松随便就能闖進青龍殿的獵場,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道行,真當師姐的青龍殿軍是擺設?”白肆手掌一攥,永暮順從地飛回他手中,劍身光芒璀璨,如天光破雲,穿透無邊幽暗。
明晃晃奪人眼目,冷森森教人膽寒。
“當年追殺我母親時,怎麼不說自己不配為妖?你們當初與何胤初勾結,對天妖族趕盡殺絕的時候,怎麼不說自己不配為妖?”一劍落,慘嚎聲響起,濺了白肆半身鮮血淋漓。
白肆手掐了道法訣,永暮劍幻化萬千光影,卷起風波激蕩。
幾棵樹木轟隆隆地倒地,飛鳥成群結隊飛離這片是非之地。
“我就想安安穩穩過我自己的日子,你們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又一劍落,白肆踩着屍體走近,銀白面具上盡是飛濺的鮮血。
一個兩個說得那麼冠冕堂皇,說到底不過是搶奪天妖之力的借口罷了。
白肆一笑,眸中紫芒流動。
有些法力低微的小妖見勢不妙轉身就跑,卻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攔住,退無可退。
啪嗒,白肆踩過地上凝聚的血泊,靴上的白雲紋頃刻就被染成了彤雲紋。
有些小妖試圖求饒:“當時南疆群妖對天妖族積憤已久,我們也隻是順勢而為罷了。小少主你……”
話未說完,一道劍光穿心而過。
“聒噪,你還是親自去向天妖族,向我母親狡辯吧。”
有事小少主,沒事不配為妖,這就是這些所謂同類的嘴臉。
“母親……”白肆扶了扶陣痛不已的額頭,同時調轉永暮,給一個試圖偷襲的小妖紮了個血淋淋的紅窟窿。
“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啊!?”
眸中妖光四逸,銀面下的面容扭曲猙獰。
都該殺。
都該死。
結界之内,血若雨下。
當地一聲,永暮深深刺入地面,白肆撐着劍柄,身體不住地顫栗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