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很多遍了,一切都是我一人所為,無人指使。和公子沒有關系,别再白費心思了!”
天牢最深處,幾道鐵索自屋頂垂落,吊着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依稀能看出是個人形。
角落裡,白肆困悠悠地打了個哈欠:“還有力氣大呼小叫?你們平日都是怎麼照顧溫大人的?”
獄卒聞言,提起一桶鹽水将溫明許從頭澆到腳,天牢頓時爆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潑完,那獄卒小心地朝白肆賠笑臉道:“大人明鑒,我等的确盡力了,但這溫明許軟硬不吃,屬下實在沒轍了。”
白肆看向獄卒,淡聲道:“他的所作所為,大家心知肚明,豈是他不認就能颠倒黑白的?”
獄卒如醍醐灌頂,忙道:“謝大人指點,屬下明白了。”
溫明許刺殺尊主罪無可恕,他的背後主使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到。一紙認罪書而已,隻要蓋上他的手印就成了,何須如此麻煩。
溫明許聲音嘶啞道:“你……作假證污蔑公子,你不得好死!”
聽他滿口咒罵,獄卒提着鞭子就要上前,卻聽白肆道:“出去吧,我和溫大人叙叙舊。”
“是。”
獄卒離去,白肆道:“為了他,你倒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就是不知,何青楊擔不擔得起你的這份忠心?”
溫明許氣勢洶洶叫罵道:“一個賤商家的庶子,狗仗人勢披上一張人皮而已,也配議論公子?呸!”
他這口血當然吐不到白肆身上,白肆輕笑了一聲,道:“我是賤商家的庶子沒錯,你一個七品小官,而且是待罪之身,又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
溫明許聲音喑啞:“公子他……”
白肆厲聲道:“事到如今你毫無悔過之心不提,還一口一個公子提何青楊辯白。你到底是尊主之臣,還是何青楊之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