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赫連铮囚禁,辰清隻要身在王庭内就絕對不會無動于衷,白肆耐着性子等了段時間。
這天晚上,赫連铮被公務絆住了腳,難得沒來煩白肆。白肆樂得清閑,正睡得迷迷糊糊時,一道人影無聲鑽進床帷,猛地捂住了白肆的嘴。
“嗚——”白肆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陌生骊戎士兵的面孔。
白肆雙眼圓睜,同時手向枕頭下伸去——他經常在枕頭下面藏些銀碟湯匙之類的東西用來防身,偶爾也試圖用它們刺殺骊戎王。
“阿肆,是我。”辰清見狀,忙揭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俊秀文雅的面容。
白肆砰砰直跳的心這才重新落回肚子裡,摸着他的臉,壓低聲音道:“辰清,你瘦了。”
辰清坐在他身邊,與他肩挨着肩,聲音顫得厲害:“對不起阿肆,我來晚了。”
白肆拉起衣襟遮住肩膀上青紫的淤痕,狀似漫不經心道:“其實也沒什麼,赫連铮圖個快活而已,他又不會殺了我。話說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時間緊迫,現在确實不是閑聊的好時機,辰清低下頭,道:“我帶人在王庭裡找了幾圈,廢了很大力氣才找到你說的花神雕像。花神雕像裡蘊着濃郁的魔氣,我想這應該就是赫連铮的法力來源。”
白肆打起精神來,分析道:“準确來說,骊戎人供奉的不是花神,而是魔神。我在斂雲峰的藏書閣裡見過魔神的畫像……若我猜得不錯,這尊魔神雕像應該就是赫連铮用力吸收骊戎子民信仰之力并将之轉化為魔氣的載體。”
辰清陷入了沉思:“我們試圖毀了那尊邪門的雕像,但我們的力量太弱了,反而驚動了赫連铮。”
赫連铮發覺有人闖入花神殿後果斷出兵圍剿,何青棠撥過來的十八位高手幾乎全軍覆沒,隻有包括辰清在内的兩人負傷逃脫,目前正在骊戎王庭内東躲西藏。
“魔神雕像承載着整個骊戎的信仰之力,僅憑你們的力量,是絕對壓不住的。”白肆支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後,繼續道:“但我或許可以。”
辰清驚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