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嫌我髒?”白肆抓住他手腕,異色瞳望着辰清,他眼底的謹慎與試探刺痛了辰清的心。
“怎麼可能?”辰清摟住白肆肩膀,語氣堅定認真:“我隻恨自己總是一次又一次地來晚,沒能及時保護你。”
那些不堪回首的經曆是白肆的傷,辰清不忍挑起這些揭他的傷疤,他道:“這兒不安全,我們先走。”
他要讓所有欺負白肆的人死無葬身之地!
白肆牽着他的袖角,眼眸盈着一片水色:“赫連铮說我若不聽他的話,他第一個砍你的腦袋,我差點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你了。”
“他敢。”辰清緊緊抱住白肆,安撫道:“都過去了,我絕不會再讓赫連铮傷害你,絕不!”
辰清目光未及之處,白肆斂下眼底的脆弱與依賴,目光逐漸變得淩厲而冰冷,聲音卻依舊溫柔,甚至帶着點乞求的意味:“那你陪我坐一會好不好?”
辰清愣了下,道:“阿肆,這畢竟是赫連铮的地盤,我們……”
白肆将頭埋進他懷裡,身體簌簌地抖:“就一會兒,好不好?”
辰清一下下地順着他的長發:“好。”
話說完,那張俊秀的面孔陡然僵住,眸光正在一點點渙散,在一瞬間由活生生的人變成了為人操控的傀儡。
赫連铮拂開面前的軟紗羅,就看見這兩個人躺在自己寝宮的地面上,佩刀佩劍散落在旁邊。白肆偎靠在辰清睡得很沉,纖長的睫羽在眼底投下一片濃黑的陰影。
赫連铮輕笑出聲,過去抄起腿彎将白肆抱起來,并且擡腿朝辰清狠踹了一腳:“孤早就告訴過你,他那點本事護不住你。”
話聲剛落,赫連铮雙眸瞪得滾圓——
永暮劍從他背後飛來,從後背直紮進他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