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舊改變不了白肆對辰清的愛。
自己千方百計都求不來的東西,辰清卻輕而易舉落在了手中,這憑什麼呢?
隻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侍衛而已,沒有顯赫身份沒有出衆容貌沒有強大法力,自己到底哪裡比不過辰清?
強烈的勝負心與征服欲壓垮了赫連铮。
赫連铮一掌轟去,半邊宮殿搖搖欲墜,煙塵四起。他道:“真不知你到底看上了他什麼?”
白肆被其中一道魔氣擊中,壓抑着悶哼了一聲,咬牙道:“那骊戎王陛下不妨說說,你又看上了我什麼?可千萬别說我你是真心喜歡我,那太惡心了。”
赫連铮迷茫了一瞬。
最開始,他被白肆的皮囊吸引,後來就摻了太多别的東西,勝負心,占有欲,不甘,嫉妒……赫連铮不知道這算不算喜歡。
白肆全力一擊,永暮刺穿赫連铮的玄色長袍将他牢牢釘進牆壁裡,天妖之力在赫連铮胸口爆發。
赫連铮的身體在妖力的沖擊之下逐漸撕裂,肌膚寸寸皲裂,王宮内外地動山搖。
這一下快要耗幹了白肆所有力氣,白肆頭疼得好像随時要裂開,唇角鮮血淌下,整片後背都在發顫。
赫連铮合掌,将白肆擊飛。
砰!白肆撞進寝宮另一端的牆壁裡,又一聲重響砸在地面白玉磚上,下颌抵在膝蓋,身體蜷成了一把彎弓。
最後的時間裡,赫連铮獰笑道:“你就算消滅了孤的肉身,也殺不盡孤的元神,隻要人心惡念尚在,孤便還有卷土重來之機。”
魔修法力源于人心的惡念與信徒對魔神的信仰。隻要人心惡念不散,便還會有源源不斷的魔修出現,赫連铮也就還有機會重新現世,為禍南淵百姓。
“那我便在此永遠守着骊戎,今生今世,千年萬年,直到你元神消散,永遠消失。”
白肆顫顫巍巍地擡起手臂,手掌收攏成拳。
轟隆一聲,永暮劍光迸放,寝宮頃刻淪為一片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