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地一聲銳響,永暮劍貼着赫連铮的發梢釘進牆壁。赫連铮閃躲及時沒有受傷,背後牆壁卻轟隆隆多了數條裂縫。
白肆眸中煙紫色愈盛,沖天殺意呼之欲出。
赫連铮笑容陰邪:“還真不管你那個小侍衛的死活了?阿肆真夠薄情的。”
兵兵乓乓的聲音不絕于耳,整座寝宮都蒙上了一層煙紫色的妖光。
白肆手持永暮劍,眉目凜冽:“我既有辦法殺你,就同樣有辦法救他。”
赫連铮聚集魔氣迎戰白肆,缭繞的黑煙與天妖之力對峙了半晌,耳膜被激蕩的風波震得刺痛不已。
最終卻還是被白肆完全壓制。
赫連铮身形一閃,與白肆擦肩而過:“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尤其是人色欲熏心時脫口而出的甜言蜜語。”
人世短暫幾十年,尚有諸多怨偶。妖壽千年,白肆拿什麼來保證辰清一世的忠貞?
白肆反手一掌劈過,寶石般的眸子銳利得像把尖刀,透出不加掩飾的厭恨:“那就不勞你費心了,去死吧。”
赫連铮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可悲。
他朝白肆下手的誘因,是對泠玉仙君的報複心。
天妖之力強大,可操控妖物萬千,白肆是他攻取南淵的最大阻力之一,理智告訴他,應該殺了白肆以絕後患。
但赫連铮沒有。
死不可怕,活着受折磨才最痛苦。天妖容色傾城,若就這麼殺了,未免太可惜了。
不如物盡其用,留着暖床。
但白肆恨他。
不過這沒有關系,沒有人會在意玩具的想法。
從小到大的經曆教會了赫連铮,隻要站在權利的最高處,就沒有做不到的事、得不到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