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童笑道:“激将法啊,抱歉,我慕童不吃這一套。”
“呱呱亂叫什麼,哪是什麼學生,我看諸位個個尖嘴猴腮,趁早滾蛋賣藝去吧。”
上陽學子們被暮童的話逗得哈哈大笑起來,他們紛紛附和道:“暮童兄說得對呀!讀什麼書呢?還不如趁早去賣藝呢!”衆人笑得前仰後翻。
“你、你們……”
“大膽!”謝政卿怒聲斥道。
衆人見來者是謝侍郎,紛紛拱手施禮:“學生見過謝大人。”
謝政卿拱手道:“此地乃是讀書之地,怎容得這般喧嘩吵鬧,本官定當好好管教這群無法無天的學生。”
“有勞謝大人了。”暮童微微點頭轉身混在上陽學子中。
随後,謝政卿轉身對着那群西川學子一頓訓斥,罵得他們狗血淋頭。
待那群學子灰溜溜地走後,謝政卿帶領上陽學子進入學院。
暮童站在原地突然看到驚辭,笑道:“驚辭大人,别來無恙啊。”
驚辭說道:“我剛剛全都聽見了,你這罵人的本事還真是一點沒落下啊!”
暮童此刻露出一絲壞笑,回應道:“沒辦法,見人說人話,見狗自然要說狗話了。”
驚辭聽後,不禁被他逗得哈哈大笑起來,誇贊道:“好一個見狗說狗話!”
這時,暮童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驚辭微笑着回答:“我來這裡送、我堂弟。”
“哦。”暮童應了一聲。
正當兩人說話間,驚辭的堂弟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看起來十分着急。隻見那小少年和暮童年紀相仿,一邊揮舞着手,一邊大聲喊道:“哥!”緊接着,他加快腳步,快速跑到了驚辭面前,氣喘籲籲地解釋道:“哥,你來得也太早了吧,我剛才忘記帶毛筆了,又折回家拿去了。”
“哥也是剛到,哥來送送你。”驚辭有些不自在地說道。
許元真心裡暗暗翻白眼,心想這個堂哥平時對自己不聞不問,今天送他肯定不是出于關心 。
“哥,哪有人在書院門口送人的。”許元真不客氣地說。
驚辭:“嗯?呵呵。”
這時,暮童看到了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少年,主動上前自我介紹道:“這位公子,我叫暮童,不知,可否與你做個同窗好友。”
那少年微笑着回答道:“在下許元,那日後我們就是同窗了。”
驚辭此刻催促許元道:“好了,書院到了,阿元先進去,我跟你這位同窗談一下。”
暮童疑惑道:“驚辭大人,找我談什麼。”
冬月,十八日。
晌午過後,蕭珩躺在坐榻上,手中翻閱着一本本奏折。突然,他擡起頭,看向身旁站立的小桂子,開口問道:“王爺去哪裡了?朕已經有三日未曾見到他了。”
整整三日未上朝,此刻蕭珩手裡折子一半都在彈劾他,直覺告訴蕭珩這不是顧懷安作風。
小桂子恭敬地回答道:“陛下,王爺這幾日行蹤向來不定,奴才實在不知道此刻王爺身在何處。”他微微低頭,眼中閃過一抹無奈。
正當兩人對話之際,一名宮女快步走上前來,屈膝行禮後,輕聲禀報:“陛下,王爺身邊的驚辭大人求見。”
蕭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立刻坐起,将放下手中的奏折,随手一扔,“快宣!”
小桂子眼疾手快接住了蕭珩扔的奏折,整理好放到桌子上。
随着宮女的引領,驚辭邁着穩健的步伐走進殿内,向蕭珩行了一個禮,然後靜靜地站在一旁。
“免禮,王爺可是有事交代。”
驚辭回話道:“并無。”
“并無,那你來幹什麼。”
驚辭看了看屋内的人,蕭珩見狀道:“都下去吧。”
等待屋内的人走幹淨,隻剩下蕭珩和驚辭兩個人,驚辭才開口道:“屬下是來給陛下送消息的。”
“什麼消息?”蕭珩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揣測着驚辭的來意。
這驚辭是顧懷安的人,他今日背着自家主子來找自己,可是不忠。
驚辭道:“陛下最近還是不要惹怒主子。”
“惹?他不惹朕就不錯了,朕哪裡敢惹他。”蕭珩冷哼一聲。
驚辭繼續道:“主子他心情不大好,因為馬上要到兩位公子的忌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