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見顧懷安不信,便故意逗弄他道:“王爺,昨日醉酒可是對朕說了真心話。”
顧懷安緊張地問道:“臣說了什麼?”
蕭珩學着顧懷安的語氣道:“當暖床丫鬟太便宜你了,蕭珩你這麼好看,本王豈能便宜了别人。”
顧懷安尴尬地笑了笑,試圖否認道:“臣,有嗎,肯定是陛下聽錯了。”
“臣不記得曾說過這話。”顧懷安講完繼續穿着衣服。
蕭珩撅起嘴,嬌嗔地說:“怎麼沒有,王爺這是提上褲子不認賬了。”說完,竟然委屈地哭了起來。
顧懷安此時剛好提上褲子,對沒做過的事堅決不認,“臣并未對陛下不敬,陛下讓臣承認什麼?”
蕭珩一邊哭着,一邊指責道:“王爺說好了不強迫朕的,可你昨日醉醺醺的,朕力氣小……你看朕的手都被你的腰帶勒紅了。”
蕭珩伸出雙手讓顧懷安看了看,隻見白皙的手上布滿了紅色的印記,像是被人用力掐過一般。他淚眼朦胧地看着顧懷安,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
“昨日你嫌棄朕亂動,親手捆了,這你不會不承認吧。”
昨晚,蕭珩為了整顧懷安,竟然狠心捆了自己,這才導緻手上出現了深深的紅印子。
随後蕭珩拿出那條罪惡的腰帶。
“這是你的吧。”
顧懷安看着蕭珩手中的那條腰帶,往前走了幾步,将蕭珩手中的腰帶拿走。
蕭珩凝視着顧懷安那略顯羞澀的神情,心中甚為滿意。
顧懷安慌裡慌張的穿戴好衣服,蕭珩伸出手指了指地上的衣服道:“王爺的衣服穿好了,朕還未穿,勞煩小侯爺将朕的衣服從地上撿起來。”
顧懷安蹲下身子,手胡亂摸索了幾下,撿起地上的衣服,一股腦兒地扔到床上。
梧桐殿大門外,小桂子慢慢地走來,百曉生看到後站起身來:“小公公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小桂子禮貌地回應道:“百侍衛守衛陛下一夜辛苦了。”
百曉生連忙擺手道:“不辛苦不辛苦,”接着輕輕拍了拍小桂子的肩膀說:“下次有好吃的,記得我哈。”小桂子行了個禮,表示一定會記住。
“那是自然。”
屋内,蕭珩已經穿好了衣服,他看着站在遠處發呆的顧懷安說道:“王爺這就要走,一點都不想對朕負責。”
顧懷安才不承認這莫須有的事,“清者自清。”
“那昨晚,王爺怎得在朕床上,難不成是朕捆你來的。”
顧懷安自知理虧,不知如何辯駁。
蕭珩也不想與他多費口舌,對着門外喊了一聲,“小桂子,攝政王昨日辛苦了,伺候攝政王去沐浴。”
顧懷安上前趕忙捂住蕭珩的嘴,“不許喊人進來。”
但是為時已晚,小桂子聽到蕭珩的呼喊,推開門進入房内。此刻剛好看到顧懷安在陛下床上,他意識到自己可能看到了不該看的事情,于是迅速低頭道:“陛下有何吩咐。”
他心中暗自疑惑,攝政王怎麼會在陛下寝殿?還貼陛下這麼近?莫不是欺負陛下了,這白侍衛怎得不告訴奴才。
顧懷安見小桂子來了,将捂着蕭珩的手抽走,起身站在一旁。
蕭珩重複道:“攝政王昨日辛苦了,小桂子你去伺候攝政王沐浴。”
顧懷安道:“不用準備,”随後對着蕭珩行禮道:“臣有事,臣先告退。”
蕭珩起身坐在床邊,打着哈欠說道:“小桂子,你去告訴文武百官,今日早朝罷了吧,朕一夜未眠,困。”
顧懷安出了屋門,聽到屋内蕭珩一夜未睡,停住腳步。
“一夜未眠,哪有的事,蕭珩你個瞎話連篇的騙子,我什麼樣,我還不知,你以為你這拙劣的演技能騙的過我,自作聰明。”
小桂子行禮回答:“奴才遵旨。”
小桂子離開後,蕭珩靜卧于外側,外側殘留着顧懷安的氣息。
他身上的味道還挺好聞,朕也不算太虧。
顧懷安剛出梧桐殿的門,就看見謝政卿迎面而來。
謝政卿快走進步行禮:“下官見過攝政王。”
“王爺怎得在陛下住處。”
顧懷安清了清嗓子道:“起太早,閑逛此處,順便看看陛下起了沒有。”
“話說,謝大人這麼早找陛下何事。”
“下官隻是路過。”
顧懷安:“……”
路過,這麼早,謝大人覺得本王信嗎?
小桂子此時行至梧桐殿門外,瞧見謝政卿和顧懷安,行禮道:“奴才給攝政王,謝大人請安。”
謝政卿道:“嗯?小公公如此行色匆匆,莫非有要事。”
小桂子道:“陛下有旨,免了今日早朝。”
謝政卿聞之,憂心道:“陛下可是身體有恙,或是過于勞累,以緻免了早朝。”
小桂子看了看顧懷安,一時躊躇,不知當講不當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