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倒是不慌不忙,隻是朝着身旁的小桂子使了個眼色。小桂子心領神會,趕忙走到正在一旁講課的曲止身邊,輕聲說道:“曲學士,不如您先歇息歇息。”
曲止聞言,不敢多說什麼,識趣地向顧懷安和蕭珩行了一禮:“陛下,王爺,臣先告退。”随後便轉身離去。
待曲止走出屋子之後,一直在門外守候着的百曉生急忙上前一把拽住他,拉到一旁問道:“流觞,你怎的出來了?”
然而此時的曲止心情煩悶,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而此刻屋内卻是吵得不可開交,聲音之大簡直震耳欲聾。
驚辭聽到這等架勢,不由得又向前邁了幾步,來到曲止面前說道:“曲學士今日辛苦了,依屬下瞧,我主子跟陛下這一談,怕是沒有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呢。”
曲止聽了這話,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情況,然後對着驚辭說道:“那就有勞大人替下官轉告陛下一聲,下官還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了。”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匆匆離開了。
百曉生靠近驚辭,沉聲道:“我看,你家主子是為了那話本子的事吧。”
“快走,你我莫要在此處停留,以免殃及池魚。”
驚辭覺得百曉生所言有理,遂與百曉生一同退至安全之地,靜待事态發展。
蕭珩俯身拾起掉落地上的話本子,緩緩說道:“王爺已知曉了。”
“是你做的。”
蕭珩面不改色,鎮定自若地回答:“王爺,朕冤枉啊。”
顧懷安站累了,找了位子坐下,看着面前蕭珩:“冤枉?你覺得臣會信嗎!”
蕭珩起身倒了一杯茶遞給顧懷安,“此等私密之事,朕怎能告知旁人知曉。”
顧懷安接過茶,繼續追問:“真不是你做的。”
蕭珩道:“為何王爺就是不信朕,不是朕。”
“我那日并未對陛下做什麼,還有這腌臜之物的話本,還請陛下下令全城禁毀。”
“依朕看,還是算了吧,百姓喜愛看,難道王爺連這點愛好也要剝奪。”
顧懷安心中暗自擔心,怕這事傳到他爹耳朵裡,說他調戲陛下,威逼利誘。
“臣……”
“百姓好不容易有點樂子,王爺,算了吧。”
“陛下倒是一點也不在意。”
“朕在意那些幹什麼,不如王爺給朕放幾天假,曲愛卿的課太乏味了,朕想出去玩。”
顧懷安抱怨道:“臣還未休息呢?臣每日都代替陛下批閱奏折,不許玩。”
“哦。”
“罷啦,不過這個人寫的什麼玩意,”随後他小聲嘀咕:“眼瞎嘛!我怎麼就是下面那位。”
蕭珩開口道:“不如王爺跟朕一起抓這個寫話本的人,如何。”
“抓?陛下可是有眉目了。”
蕭珩笑道:“有點。”
宮門外,謝政卿聽聞顧懷安來了陛下寝殿,“哎!這個熱鬧本官可不能錯過,想個什麼理由進去呢?”
謝政卿打了個響指,有了主意。
前兩日謝政卿來萬卷書院查看學子們的課業,順手帶走了暮童的考卷。
驚辭和百曉生見謝政卿來了,百曉生行禮道:“謝大人,您怎麼又來了。”
驚辭輕聲問百曉生:“百護衛,什麼叫又?”
驚辭行禮道:“謝大人,我家主子在和陛下談話,等等吧。”
“哦,那本官去前面等着。”
百曉生悄聲道:“驚辭我跟你講,這謝大人每天都要來跟陛下彙報小書童的事,跑得可勤快了。”
謝政卿走到小桂子跟前,“小公公麻煩禀報陛下一聲,本官前來求見。”
“這、恐怕不妥吧,王爺在跟陛下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