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隻是因為注定無法生育所以懶得做無用功，那不代表她就不喜歡了。

宋餘的外表平心而論非常完美，是她會喜歡的類型。

所以，好像接受也沒什麼大不了？

林明照原本還隻是用觀花的眼神打量宋餘，聽完來意，她目光一下就變了。這麼明晃晃的要撈好處，她還是來到這裡後第一次看到。

别說女孩子容易犯公主病，男性同樣多的是皇帝病。

見林明照眉毛立起來，宋餘連忙道：“不敢奢求更多，但求您指點一個方向。我宋家雖稱不上富可敵國，但也小有資産，隻要您肯點撥，我願意雙手奉上。”

一旁本來隻是暗搓搓吃瓜看戲的周意真頓時怒了，錢誰沒有啊，她爺爺都放話了，隻要是她工作和生活上有需要，家裡無條件供應，變賣資産也得供。已經因此得了不少近乎“預言”的指點，她媽都迷戀上這種快感了，看着規避風險省下的錢就差入教了（如果真有教派的話），現在出來個分桃子的？

怎麼着，你不姓宋，改姓晏了？

還是你覺得我家比你家差？

你這是過來自薦枕席的嗎？你這是來搶我外挂啊！咋的，你覺得鞍前馬後服侍小姐的大丫鬟比不上給小姐暖床的通房是吧？

周意真同樣代入女尊世界觀一想，整個人都要炸了。

好家夥，就算賽道不同，你也不能這麼直白過分吧？古偶劇裡的明星還知道來一句“奴自知卑賤，不敢妄圖名分，然奴心系公子，再容不下他人，請公子允許奴随侍”一類的話來扯張遮羞布，你這是連裝都不裝了！

下賤！

周意真後槽牙用力，腮幫子都凹進去了，才勉強維持住理智。她知道，在這件事上，她的态度無足緊要，關鍵是林明照的态度。而林明照态度卻是十足的暧昧。她一把扭過宋餘的臉（參考大橘扭嬛嬛那個動作），動作稱不上溫柔，像打量貨物般挑剔。

“我倒是頭一次，遇到甘願自降身份的。”

在林明照這裡，不論她身份是什麼，宋餘都是從一個原本可以和她平等交流的獨立個體，降級為要依附她而活的附庸。

前世，如果有人做出這樣的選擇，她可以理解，因為那是封建王朝的底色，人的尊嚴、□□乃至性命，都大不過禮教，皇權。可如今，人人平等的觀念早該深入人心。

“你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呢？”林明照手指緩緩用力，“你明明自身的能力，足以帶你的産業更上一層樓，不需要靠我。你本人，也不是喜歡借助東風青雲直上的性格。你有國外大學文憑，那所大學本來你爺爺已經問清楚，捐錢就可以上，但你不信邪，一定要靠自己考進去。這才多少年，你就變了？”

“能說出我的過去，您果然和傳聞中一樣，沒有任何事瞞得過您的眼睛。我們接觸到和不到的東西，在您這裡毫無秘密可言。”宋餘的功課做得很細緻，林明照隻要想，所有一切在她眼中都是透明。她不用算卦，不用看面相看八字，不用水晶球靈擺，不用一切在大衆認知裡需要的儀式，隻要她想，簡單一眼，所有的一切無所遁形。

他大學的事，隻有他爺爺和他自己知道内情，再就是幾個已經在國外定居的人。而他這樣的情節，發生過不止一次，屬于放在劇裡都被人吐槽膩味的程度。他名下就有娛樂公司，他以他家營收擔保。

魔女的記載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宋餘從一個已經敗落家族的族史裡找到，他家祖上曾經輝煌一時，是因為一名子弟成為魔女的正夫，那名魔女讓他們總能輕松在紛雜事務中找到最輕松的那條路，也是獲利最多的那條路。他們把那名子弟過繼到族長名下，後來他繼承了族長的位置，隻是平日裡不在族内，事務也是由本家兄弟打理。由于他和魔女沒有孩子，後來族長的位置還是由老族長的孫子繼承。雖然魔女養壞了他們，導緻正夫去世後家族适應不了沒有外挂的日子很快衰落下去，但宋餘有信心做得比他們好。

隻要攻略了魔女……

林明照好一會後，索然無味地撒手。

“确實，你既然知道你在我這裡沒有秘密可言，那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如了你的意？我不喜歡傻白甜，那你覺得我就會喜歡心機鬼？還是你覺得你的容貌足以讓我忽視這些？我不讨厭有野心的人，但任誰也不會喜歡一門心思攀附自己的人。哦，你是拿你們古代那套往我身上套？相當聰明的想法。”她表現出來的很多地方，縱然被遮掩，卻仍舊有一股古怪的封建舊社會痕迹，但又不完全吻合。宋餘的猜想沒錯，如果把古代想做女尊男卑的封建舊社會，那就對得上了。他給自己的定位就是，一個妄圖靠手段和美色給富貴人家的小姐當通房的平民男子。大家小姐，沒有幾個是單純無害的，會厭蠢，但不一定厭惡夫侍用點無傷大雅的小手段，這也是情趣一種。

宋餘這就是拿男性思維套女性思維了，有重合，但不完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