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警車停在巷口,金色長發身着警服的女士嘴裡叼着香煙,煙霧缭繞間她扯出一個嘲諷的笑。
“還真是厲害的小朋友,讓一個普通的任務都升級到需要波本親自出馬了。”
“一個并不着急的貨物,有BOSS的命令連琴酒都不着急,你又在着急什麼?波本。”
降谷零與她在後視鏡中對視,氣氛凝滞,頂着那審視的目光,他必須要有合理的理由把自己摘出去。
“你弄花他的臉了,貝爾摩德。”
笑聲毫無掩飾,降谷零的的視線不經意掃過她胸前的那個銀色胸針,微微松了口氣又一次跟她對視上。
“還真是沒想到,波本居然喜歡這種類型。”那雙毫無笑意的眼睛閃過一抹厭惡,卻還是提醒“别玩的太過。”
眼罩蒙在臉上的感覺并不好,手腕壓在身後也有些僵硬發麻。
羽生清安靜靜聽着,他能感覺到諸伏景光就在他的身邊。
波本、琴酒、貝爾摩德,以及被稱為貨物的他。
還有那個不知名的BOSS。
車子緩緩停下,手臂穿過他的膝彎輕松将他抱起。
直到車子駛離,房門落鎖。
“别裝了。”
聲音離他極近,羽生清安緊閉着眼權當沒聽見。
他仍然被對方抱在懷裡,即便他的腿已經搭在了沙發上。
如果對方真的貪圖他的身體,那就還有談判的餘地,可惜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清安,别害怕,他不是壞人。”
諸伏景光放輕聲音,那種溫柔感總會給人帶來一種錯覺。
羽生清安又一次感覺到心口細細密密的疼,隻是不如吐血時的劇痛,但并非對他完全沒有影響。
紅繩,消失了。
他還能感應到兩位警官的位置,但他沒辦法将他們扯過來。
如果這個被稱為波本的金發男人是貪圖他的身體,那他自己就是足夠的籌碼,但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
想要談判他需要幾位警官,面對這個可能是警方卧底的男人,死去的好友應當足以占據一定份量。
但這些都是他的猜想,羽生清安還是更希望對方是看上了他的身體。
如果這個金發男人不是卧底,那麼救了對方一命的諸伏景光是黑/幫的可能性也大大提高。
都是惡人他就能毫無顧忌的下手,就算報警他也是正當防衛,唯一擔心的是對方真的是為公衆犧牲的警官。
雖然他也沒有完全信任,但被背叛的感覺始終很惡心。
眼罩被扯下,羽生清安呼吸亂了一瞬,也知道繼續裝下去沒有意義,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是暗紅黏膩的色塊。
“不裝了?”
暗紅液體一張一合粘稠拉絲,好聽的聲音在他睜開眼後都變得扭曲。
羽生清安重新閉上眼,緊抿着唇,臉色蒼白的可怕。
或許是看出了他的不适,一隻溫熱的手搭上了他的額頭,諸伏景光擔憂的詢問着,羽生清安始終一言不發。
在不解聲中,他實在沒忍住吐了金發男人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