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完全不知情香克斯和貝克曼對你與海軍的關系進行了一番猜測,特别是香克斯,腦海裡腦補了很難評價的大戲,覺得你是出于某種原因被迫屈服于海軍。
喝醉的時候天色剛暗下來一會兒,你在半夜就被餓醒。
你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識圖讓自己清醒一點,腦袋還有一點昏昏沉沉,暗道自己的酒量也太小了,下次一定多喝點最好能跟着香克斯他們提升酒量。
不過好餓呀。
你在「背包」裡尋找食物,想着随便填一下肚子再繼續睡覺,還沒把面包塞進嘴裡就聽到了敲門聲。
你皺了皺眉,心提了上來,大半夜的,誰會敲你房間的門。
站在門口的貝克曼尋思着這會兒你應該已經醒了,拿了點食物想讓你吃點東西。
隻不過門内沒什麼動靜。
香克斯他們在酒館裡喝了一輪,回到船上又喝了一輪,一個個喝得醉醺醺的,四仰八叉地躺在甲闆上睡覺,安頓好了一切急急忙忙就趕到了你這兒。
他真是操心的命。
還沒醒嗎?
和他預料的不一樣。
“xx,醒了嗎?”
聽到貝克曼小聲的呼喚你才蹑手蹑腳地把門打開,手裡還拿着吃了一半的面包:“貝克曼,原來是你。”
貝克曼手裡端的是一碗南瓜粥,他蹲下來與你平視,用另一隻空閑的手揉了揉你的頭發:“是我。”
被摸頭的你耳根莫名開始發燙,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猜你應該醒了,所以過來給你送吃的。”
下午你隻吃了一小塊蛋糕,又喝了醉酒,醒過來胃估計還是空的。
南瓜的清甜在空氣中蔓延,你忍不住舔了舔嘴角的面包屑:“拉基·路做的?”
這股味道幾乎與你印象裡懷念的南瓜粥一模一樣。
“是。”他走進你的房間,将粥放在桌子上:“我讓他少放了點糖。”
南瓜本來就是甜的,但你以前覺得還不夠甜,總是纏着拉基·路再放些糖,在他看起來那糖的份量是“緻死量”,偏偏你就愛那樣吃。
半夜來給你送吃食這件事貝克曼愧疚占一半,想要照顧你的心情也占了一半。
“謝謝~”你禮貌道謝。
粥很快就填飽了你的肚子,你吃了一半的面包被收進你的「背包」裡。
“這是你惡魔果實的能力?”
“什麼?”
你似乎沒預料到他會說出這句話,然後反應過來剛剛自己做了什麼。
點了點頭,道:“算是。”
貝克曼不再多問,等你喝完粥以後給你沖了醒酒藥。
“喝了應該就不難受了。”
“謝謝。”
忘了這是第幾個謝謝,貝克曼盯着你桌子上的手鍊有些出神,想到你幾個小時前那副粘人的模樣,與現在禮貌又克制的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清醒的狀态倒像個大人了。他這樣想到,莫名想起了你當時那句“他很照顧我的”。
有點不高興。
住客與老闆之間的關系哪裡算得上照顧。
“我們天亮就要離開這裡……”
你睜大眼睛看他,臉上的失落很明顯:“這麼快就走嗎?”任務是完成了,但是好不容易重逢的喜悅還沒完全消散呢,他們就打算走了。
貝克曼看着你臉上變幻的情緒忽然很想抽煙,他的手指動了動,繼續道:“嗯,有點事情要做,你想不想和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可以嗎?”你眼睛裡的期待很明顯,整個人都雀躍起來,讓他的唇角忍不住上揚:“當然。”
“小時候我和路飛纏着你們想要和你們一起冒險,你們都不答應的。”
“那個時候你們兩個還小,現在,你長大了不是嗎?”
“貝克曼,”你忍不住撲進他的懷裡:“我好高興!”
這可是你和路飛小時候的夢想,能和香克斯他們一起冒險,四舍五入你也是紅發海賊團的一員。
貝克曼似乎沒有預料到你會突然撲進他的懷裡,他感受到你身體的柔軟,帶着獨特的香氣傳入他的鼻間,雙手竟然有些無措地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不過你很快就松開了手,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拿好收進「背包」裡,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他沉默着盯着你半晌,晦暗的眼眸不知道在思索什麼,等你收拾好一切才收回目光。
他帶着你來到了酒氣熏天的雷德·佛斯号上。
這艘船和你記憶裡一樣,就連他們喝醉酒後躺在地上也一樣。
貝克曼看到你打了個哈欠,道:“多餘的房間還沒收拾出來,如果你還想睡會兒就去我的房間休息,我早上才換新的床單和被套。”
想睡覺,剛剛是被餓醒的,吃飽喝足以後你就又有些困了。所以你點了點頭,眼睛裡蘊着困意,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
遠在天邊的月亮還未離去,海賊的呼噜聲們随着一陣陣海風吹拂起伏着。貝克曼垂下眸子望着你,眼中的寵溺伴随着笑意一閃而過。
還真是個小孩子。
“我帶你去。”他往前走,示意你跟上來。
你伸出手想要拉住他,最後隻牽住了他的衣角。貝克曼好高,比你印象裡的更加高大,本來想拉住他的手,但你又覺得有些冒昧,轉而捏住他的衣角,輕輕扯動了一下。
貝克曼的腳步停頓了片刻,直接把你的手握住,對方看起來是個強大又高冷的男人,手心卻很暖呢,甚至有點燙燙的。
感覺有點熱,明明海面上的風吹的很冷,為什麼呢?
貝克曼在感受到你手瑟縮的那一下握得更緊,很自然地,沒有理由,他就想這樣做。
玩家沒有害羞,絕對沒有。
“吱——呀——”一聲,他輕輕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夜晚的緣故,你不太看得清對方的表情,你隻知道貝克曼松開了手,應該是在與你四目相對。
“這裡,我的房間。”
你點頭,直勾勾地望着他,試圖在黑暗中勾勒出他的輪廓。
太黑了,看不清,但可以看到他被風吹動的頭發。
“貝克曼,看不清,太黑了。”
“我房間的燈壞了,今天晚上委屈一下你,好嗎?”他耐着性子同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