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空條承太郎,“承太郎,你外婆說要跟你說話。”
“嗯。”空條承太郎上去,接過聽筒,“換人了,絲吉外婆……”
喬瑟夫聽不到妻子在說什麼,隻是承太郎時不時“嗯”一句。
“……之前那個接電話的男人是叫西撒嗎,我還是覺得他的聲音很像我的一位故人呢,叫西撒·安德裡歐·齊貝林——他是你外公外婆的好朋友。”
“是同一個人。”
“果然呢!”老婦人蒼老的聲音變得雀躍起來,“沒想到,能聽到老朋友的聲音啊。雖然不知道你和你外公在做些什麼,但是你要加油哦,外公就拜托你了!你們喬斯達家的男人隻要齊心協力就沒有渡不過的難關。”
“我是這麼相信着的。”
……
“啊啊啊!!小山,喝醉了就不要亂跑啦!乖乖跟着我!”
“唔、我沒有喝醉。”
此時的花京院典明一手提着幾袋東西,一手拽住少年的肩膀,像是帶娃般焦頭亂額。
剛才他們兩個出于好奇,喝了一杯街頭飲料。他們并不知道飲料帶有低濃度的酒精。花京院剛喝一口就覺得味道奇怪,不想喝了。但是沒想到意外地合汐華岚山的口味,他喝掉自己的那杯後,又喝了花京院喝剩下的。
本就是一杯倒屬性的汐華岚山不出意料之外的,在五分鐘後醉了。仿佛回歸了他宛如多動症的問題兒童時期,花京院一轉頭,就會差點弄丢他。
“放開我,哪位啊你,我現在要去找我舅舅玩——”喝醉後的兇臉少年聲音有點軟,帶着上翹的尾音,像是在撒嬌。
花京院典明放柔了聲音,“我是你的阿典。好啦好啦,我帶你去找舅舅,跟我走吧。”
“阿典?哦,阿典哦,對了、你有一天晚上是不是&@%#……”少年含糊不清地低聲嘟嚷着,但沒有掙紮得多厲害,花京院典明沒聽清醉貓說了什麼,所以沒有回複他的問題。
“等、等一下,你等等,不要走這麼快……你是不是……”少年大舌頭,又重複了好幾遍。
“什麼?”花京院側耳湊過去傾聽。
“你是不是偷親了我的嘴?”
花京院典明左顧右盼辨别來時的路,毫不心虛,“你說哪一次?”
他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我偷偷親過好多哦。以前在小山家留宿的時候、一起在天台上午休的時候、還有前不久與小山一個房間的時候、沙漠裡趁大家都睡着的時候……所以你是哪次裝睡發現了呢?居然裝作不知道,好狡猾啊,小山。”
“不是……”醉酒的少年口齒不清地辯解,“是因為、為睡醒後完全不記得了。但、但是,你、你是承認了吧!居然不是錯覺。好過分,這麼多次……我得……”他很大力撲過來,将花京院摁在他們經過的小巷牆面上。
附近沒什麼人往來,花京院典明大大方方任他摁着自己的肩膀,不掙紮,“你是要打我複仇嗎?”
“對,我要複仇。”醉酒的少年眉目兇狠,眼神卻迷糊,如鹦鹉學舌重複着花京院的話。
但他接下面的話讓花京院猛地收縮瞳孔。
“姐姐說,别人對自己幹了什麼不對的事,自己就應該加倍奉還。”
“所以、我應該親回來才行。”
少年的臉一點點靠近,花京院的心跳便随之一點點加快,激動地燒紅了臉頰、耳尖和後脖頸。
三十厘米、二十厘米、十厘米、五厘米……
開……開玩笑的吧,小山主動要親自己?
花京院典明閉上眼,沉默數着。然後少年安靜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轉了個大彎,把下巴枕在他的肩上蹭兩下,沉沉睡去。
花京院典明一隻手捂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髒,仰頭輕.喘。購物袋的提手順勢下滑到臂彎。他另一隻手無奈擡起隔着少年的兜帽,往下壓他的頭,
“真是……拿你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