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京院,汐華是怎麼回事?”
迷迷糊糊中,汐華岚山睡得正香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臉癢癢的,被什麼人用手指輕輕戳了兩下,安德裡歐的聲音響起:“喝醉了吧?岚山可是一杯倒哦。”
“确實、是喝醉了。”背他的人無奈道,“我們不知道喝的東西含低濃度酒精。小山還嘴貪喝了我那杯。”
“沒有嘴貪。很、好喝……”汐華岚山口齒不清地嘀咕了兩句有的沒的,蹭了蹭背着他的人的後脖頸,讓那人渾身一震。
“哦豁,岚山怕是得睡一天才會醒了,他小時候誤喝了一口他母親的白酒,都睡了一天……”
“真是夠了,還好沒出現敵人攻擊你們。”
*
“汐華,醒一醒,拍個照!”
困死了,别來煩他。
“真是夠了,我都還沒嫌你煩啊——”那道聲音像是在回應什麼人,“我知道了,馬上就過去。”
臉被拍了好幾下,連掐帶捏,“起來,汐華,起來!”
知道了知道了,真的很煩人。
“啧。跟我過來。”
汐華岚山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道自己嘟囔出了聲音,爬起來,跟在那個比他還高大很多的少年身後。
花京院捧着汐華岚山的臉左右打量,“承太郎你怎麼把小山的臉捏成這樣了,好幾道指印啊。”
空條承太郎若無其事走到一旁,“我沒用力。是他的臉太軟太容易留下痕迹了吧。”
波魯納耶夫坐到前面,回頭插嘴道:“承太郎這話說的,很容易留下痕迹什麼的,帶着某些色.情意味啊哈哈哈哈哈!”
“呀嘞呀嘞。”
安德裡歐搖頭,“醉得稀裡糊塗的,還乖乖巧巧地任由承太郎一頓蹂.躏……岚山這一杯倒可不是說說的呀。”
依舊不太清醒的少年掙脫花京院的手,準備來一場說走就走的自由流浪,被空條承太郎不容拒絕地拽住手臂。
“不要亂跑。”
阿布德爾饒有興趣地摸下巴,“這邊的酒精含量很低吧……這都能醉,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種神奇的能力。還是,盡量不要讓岚山碰酒精類的東西吧。總感覺他喝醉後會傻乎乎跟着什麼陌生人走。”
“我可不是什麼陌生人,而且這算什麼神奇能力……啧,汐華,自己站直,沒骨頭嗎?不要軟綿綿靠着我!”
波魯納耶夫:“诶诶,承太郎你把手從褲兜裡伸出來扶一下岚山嘛,他看着要摔我身上了!”
“麻煩死了!喂喂,你差點要被太陽曬到了!算了,你就乖乖坐那吧。”
搗鼓完相機的喬瑟夫抱着伊奇喊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看着岚山了,站好,看鏡頭,要開拍了!西撒你也站好,别擔心,能把你拍進去的,所以跟我一起微笑喊茄子——”
“汪。”
耳邊七嘴八舌的聲音,汐華岚山聽不真切。他隻是坐在波魯納耶夫右側,靠着空條承太郎的膝蓋,迷惘地望向所謂鏡頭的方向,聽從喬瑟夫的聲音,露出一個青澀的笑容。
蒼白的臉上帶着幾道紅色的指印,像是被人蓋了章一般,定格在這一刻。
……
“真神奇,居然真的把我拍進去了。”
“那當然,這是我特意安排spw财團高價購買的,專門用來拍攝靈異事件的特殊相機。”
“汐華又睡着了?我……”
“沒關系沒關系,我把小山弄回車裡去。”
“岚山這樣不行啊,萬一有敵人來襲——哦對了,我買了有土蜂蜜,花京院你可以找一下,給岚山解酒。”
“具體放在哪裡,阿布德爾?”
“放在……”
“哇啊啊啊啊啊這條臭狗為什麼又追着我跑啊!阿布德爾快給它口香糖!”
“汪汪汪汪!”
……
嘈雜的聲音逐漸遠去,汐華岚山感覺自己耳朵湧入了海水,像是溺入大海中,他不斷下沉,與所有人隔絕。
不知過了多久,他掙紮地擡起手,想向上抓住什麼。
——救命稻草。
啪的一下,耳中隔絕所有聲音的『海水』退朝,汐華岚山猛然睜眼,發現自己握着一隻手。
金發男人打趣道,“哦,小酒鬼又醒了?這次清醒了嗎?看來灌蜂蜜水也不是不行嘛。”
“呃、你們讓我喝蜂蜜水了?難怪我想吐……”捂着脹痛的頭,汐華岚山松開安德裡歐的手,這時才發現自己懷裡還坐着一隻沒見過的小狗。
那隻狗嘴裡咀嚼着什麼,傲慢地瞥汐華岚山一眼,然後懶洋洋地窩在他懷裡。
安德裡歐介紹:“伊奇,我們的新朋友。”
波魯納耶夫伸手想摸它的屁股,被它靈敏地發現,它回頭朝波魯納耶夫兇狠地龇牙。
“知道了知道了,别激動啊,可惡!”波魯納耶夫被伊奇折騰怕了,悻悻然收回手,抱怨道:“不是,什麼新朋友啊,憑什麼岚山可以躺在座位上,我們卻隻能擠在置物架上!我的腰好酸啊!”
汐華岚山半擡上半身,試探性地伸手去撓伊奇的下巴,“感覺它對人類不是很友好,所以可能因為我是吸血鬼?”
伊奇沒有拒絕,而是人性化地狡猾咧嘴。然後汐華岚山得到了一手被咀嚼到沒味的咖啡口香糖。
汐華岚山:“……”
波魯納耶夫幸災樂禍:“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他懵了半晌,直接擡手想擦到伊奇身上,伊奇後腿一蹬,跳到波魯納耶夫臉上。波魯納耶夫吱哇亂叫,向後仰倒。
汐華岚山掏出被洗幹淨後的小崽子的口水巾擦掉口香糖。他感受到左邊有熾熱的視線,下意識轉頭,又對上一雙溫柔的眼眸。
花京院典明趴在靠墊上,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似飽含期待,“你還記得自己喝醉後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