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岚山接電話的同時,另一邊,波魯那雷夫一如既往地冒失,讓他被抽離的靈魂,變成達比手中的一枚藍白相間的小小籌碼。
“我叫丹尼爾·J·達比,我擁有竊奪賭博中輸家靈魂的替身能力,奧西裡斯神的暗示。”在與波魯那雷夫賭局中最關鍵的、導緻他輸掉賭局的貓咪靈巧地跳上他的肩頭,“還沒告訴你們,這是我養的貓。”
不知道是不是着急波魯那雷夫的安危,阿布德爾異常暴躁,出手拽過達比的衣領,“你這混蛋居然出老千……!”
達比笑眯眯道:“出千?看不穿出千的手段就是看不穿的人的失敗了,隻要沒被發現出千就不算是出千。在我看來,賭博跟人際關系很像,全是算計與謊言,而哭的人就是輸家。”
喬瑟夫把波魯那雷夫安頓在椅子上,他跟西撒對視一眼,西撒知道他的意思,搖搖頭。西撒動了動嘴唇:
“我來。”
喬瑟夫拎起一瓶威士忌,一言不發地坐下把桌面的東西一掃一空。西撒跟着他旁邊,放下一個杯子,“放開他吧,阿布德爾。”
“喬、喬斯達先生,齊貝林先生,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喂,你說你叫波比吧?”西撒笑了笑,根本不等達比的反應與回答,“那麼波比先生,你知道表面張力嗎?”
“達比!我叫達比!表面張力……你是指這杯酒表面處于即将溢出吧,你想做什麼另說。”
達比看向西撒。
“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岚山的……替身吧。嗯……不對不對……”達比看着他,像是在自言自語,“我記得恩雅說過,你隻是被他『真實替身』綁縛的幽靈。西撒·安德裡歐·齊貝林,你就算輸了,我也完全無法讓你脫離岚山。跟你賭,完——全是浪費時間。”他拉長了聲音,很是傲慢。
西撒彎腰趴在桌面上,手中輕輕敲擊杯面,發出铛铛铛的聲音,即将溢出的水面蕩起一層層波紋,卻沒有半點酒液從杯沿溢出。他聳聳肩,“好吧,那還是喬喬你來吧。”
“都說了讓我來了。”
達比慢條斯理吃着手中的巧克力,“說說吧,想怎麼賭?”
喬瑟夫放了一把硬币到桌面上,“規則很簡單,我們輪流往酒杯裡放硬币,誰放進去讓酒液溢出則算輸。”
承太郎欲言又止,“喂,老頭……”
“喬斯達先生……”
喬瑟夫拍着自己的胸膛,“以我的靈魂為賭注!”
“GOOD!”
“喬斯達先生,這家夥可是出千的高手!”
西撒沖他搖頭,“冷靜點阿布德爾,這方法是我們選的,我們是不會讓他出千的。請相信我們。”
喬瑟夫點頭,示意承太郎監督達比。
“好,不過在此之前,可以讓我檢查硬币和杯子嗎?”
“你随意。”西撒攤手,手指穿過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身旁一聲不吭的汐華岚山,他這才發現少年的存在。
“你們……在跟他賭.博嗎?”
少年的表情跟往常一般,但西撒總覺得岚山變得更加陰郁不安。西撒以為是他們沒有聽岚山的話,讓他生氣了,急忙解釋道:“波魯那雷夫想知道DIO的住所就跟他賭了,沒想到他出千,現在波魯那雷夫被他剝奪了靈魂,我們得把波魯那雷夫的靈魂賭回來。”
對賭……輸的人會被剝奪靈魂,成為達比手中的籌碼……
難怪他還跟在DIO身邊的那段時間,小達比會告誡他不要跟大達比進行任何賭局。
汐華岚山想着,揚聲:“加注,以我的靈魂為賭注換DIO住所的具體位置。你能保證如果你輸了,就會波魯那雷夫的靈魂還回來嗎?”
“當然,我以賭徒的榮耀感作為保證,這是我的替身能力,如果要獲得人的靈魂,我也以我的生命作為賭注,這點我可不敢弄虛作假。”
“岚山,契約已定,你說出口的話便無法反悔!”達比直言,“若不是我弟弟攔着,我早就讓你成為我的收藏品了。”
阿布德爾難以置信,“岚山,怎麼連你也……”
“我相信安德裡歐。”
汐華岚山說。
“隻要有他在,我就不會感到恐懼。”
喬瑟夫看着達比,“那麼就由你先開始。”
……
“安靜,手離開桌面!”
達比一次性放了五枚硬币。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硬币落到杯底,與玻璃碰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響。水面被濺起小小的水花,蕩了蕩,浮起些許小泡,不過幾秒,水面歸于平靜。
達比額間全是汗,見此這才情形,這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好險啊。”他眉目間滿是自信,“輪到你了。”
西撒拍手稱贊道:“真是個大膽又瘋狂的賭徒。喬喬,我們保險起見,就放一枚吧。”
“當然了,你知道我可沒那麼大膽,我怕得很。”喬瑟夫捏着一枚硬币緩緩與酒液接觸,西撒目不轉睛。
承太郎盯着他,瞳孔收縮。
他看得很清楚,喬瑟夫用棉花往杯裡擠水,以達比的角度根本看不到。
說什麼讓自己看住他,這隻老狐狸夠陰的。
水面晃了兩下,再次有小小的氣泡浮出水面,最後水面歸于靜止。
汐華岚山轉頭,看到西撒在笑。
達比臉色難看的很,喬瑟夫故作松口氣的模樣,“哈哈,吓死我了,西撒,真是好險啊。”
西撒沒聲好氣,“是啊,你真是太大膽了,喬喬。這種事情還是收斂一點吧。”
喬瑟夫嬉皮笑臉,“哎呀哎呀,畢竟有人說了,不被發現就不算,哭的人才是輸家。輪到你了,芭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