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比猛然發難抓住他的手,喬瑟夫心中一緊,以為被發現了,沒想到達比隻是對着他一番痛斥他叫錯自己名字的事情,“是達比!你們不許再叫錯!”
達比像是有些煩躁,沒意料到還能再放一枚硬币,他啃了一口巧克力,說是自己擋住了太陽,起身換了個角度繼續投放硬币。
喬瑟夫似乎是覺得自己剛才的出千已經讓酒液的表面張力發展到最大,所以在達比成功放入一枚硬币後露出了始料不及的表情。
“怎麼可能!”
達比慢條斯理坐回去,“怎麼不可能?你們都看着,我有什麼辦法出千?”
喬瑟夫顫抖地抓着一枚硬币躊躇不前,“這……”
“喬喬,别慌!”西撒一巴掌拍到喬瑟夫肩頭,打散了他的退縮,“聽我的,杯子裡還能放一枚!上!”
從西撒手心竄出的暖意讓喬瑟夫像通電一般瞬間明白了什麼。
“啊,我知道了,西撒!”他收斂了慌張,露出張揚的笑容,“達、比喲——這次你想赢可就難了。”
噗通,硬币沉入杯底。零星的泡泡再次向外冒出。
喬瑟夫大口大口喘.息,他抹了把額頭的冷汗,道:“輪到你咯。”
旁人可能沒注意到,但承太郎用白金之星看得一清二楚。
——水面上多次冒出了小小的氣泡,是因為杯子某些東西破裂,導緻藏在酒液中的空氣向上飄散。所以實際上杯子還能承受更多的硬币。
這兩個臭老頭,真不愧是老朋友嗎,一樣的臭味相投,都是徹頭徹尾的賭徒。
這次,說着『不可能的』成了達比。他的慌亂比第一次多了幾分真切,“這怎麼可能!我明明……我明明……”
“你明明什麼?”西撒抱臂,懶洋洋地吹着泡泡,飄到他耳邊破裂,達比感到了暖意,一個想法一閃而過,快得讓他沒抓住。
“你們……!”因為他沒有證據,欲言又止。
“快點放硬币啊,波比先生。慢吞吞的,你想等着太陽把液體曬蒸發嗎?還是說你不敢?”他說着達比先前諷刺喬瑟夫的話,達比咬牙切齒,狠狠地瞪他。他氣得渾身發抖,“混蛋,是達比!”
他抓起一枚硬币,“我當然會繼續放,我達比、我達比不可能會輸!”
“等等,我想加……”在汐華岚山開口的瞬間,達比喝住他:“閉嘴岚山!”
硬币沒入水中,西撒悠悠打了個響指,杯身微不可見搖晃兩下,一滴酒液從杯沿流下。
達比瞪大了眼睛,像是在不甘心,又像是在慶幸。
肉眼可見的,波魯那雷夫的靈魂被釋放。達比脫力般地癱坐在椅子上,像是從鬼門關逃過一劫的他,大笑起來:“真不甘心啊,居然在這種地方輸給了你們。”
他知道汐華岚山加注目的是什麼——關于迪奧替身的秘密。可是如果說出去就意味着他背叛了那個男人。
背叛,意味着死亡。
“按照我們的約定,我告訴你們照片的位置在哪裡。”
之後,喬斯達一行人走遠,達比看着那杯酒沉默良久,鬼使神差往裡面放了兩枚硬币。
酒液沒有流出來。
他喃喃自語,“那兩個家夥果然出千了啊。完全看不出來用了什麼手段,可惡!”
……
“西撒你是不知道,被那家夥抓住手的時候我的心跳有多快……”喬瑟夫跟西撒勾肩搭背,事後複盤。
西撒無語極了,“真是的,誰讓你往杯子裡加水的,差點以為被發現了。我也是被吓得夠嗆好不好?還好我提前做了準備。”
喬瑟夫完全沒有愧疚感,“哈哈哈,這不是沒被發現嗎?”
西撒扶額,“受不了你,一把年紀了,還跟年輕的時候一樣冒險。”
“你這招真絕,我還以為要輸了,真有你的,居然提前在酒液裡放了小泡泡,然後讓我借住硬币接觸的液體傳導波紋,把底下的泡泡弄破,同時穩住酒液,讓它像果凍一樣,防止它因為泡泡裂開的微小震動從杯沿流下去。”
承太郎搖搖頭,自言自語,“真是夠了,這兩隻老狐狸,我以後可不要跟他們打牌。”
阿布德爾咂舌,“還好有喬斯達先生和齊貝林先生,不然碰上這樣一個家夥,我們全軍覆沒也說不定啊。”
“确實。”承太郎看了一眼走在最後的汐華岚山,他正在跟波魯那雷夫打架。
“……波魯那雷夫,你是白癡!明明打一頓達比就行了,都是你,這麼魯莽!”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會有下次了……哎喲岚山,别打了,我可打不過你。”
承太郎想起了岚山忽然被叫去接電話的事情。
“喂,汐華,剛才的電話是誰在找你?”
汐華岚山打人的動作一頓,波魯那雷夫抓住機會,躲到了阿布德爾身後。
“我不知道,對面的人在講很無聊的事情。”
“說了什麼?”承太郎追問。
汐華岚山衣袍下的手緊緊握成拳,指甲紮進肉裡。他說:“……無非是警告我快點跑,别去招惹DIO,大概我以前被洗腦的時候認識的DIO的信徒吧,他可能也在附近,看到了我。說不定現在也在注視着我們。”他有意無意地往回瞥了一眼。
粉紅的發色一閃而過。伊奇朝着那個方向汪了一聲。
随後走出來一個人,他摘下墨鏡,雙眼有兩道明顯的傷疤。他笑道:“真是的,小山,本來還想在後面吓一吓你的,沒想到你這麼敏銳。”
波魯那雷夫大喜,沖過去抱住他,“啊啊啊,花京院!歡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