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子啊。”
安室透看了一眼腕表:“真津小姐看起來在忙,那我就先告辭了。”
“安室君不多留一會嗎?也許稍後真津小姐就回來了。”
“不了,今天已經很打擾各位了。”
“那真是太遺憾了,我覺得我和安室君很聊得來,要互換聯系方式嗎?寶石展覽會的話,安室君也會出席吧?”
安室透心下一突,眉梢微動。
他在意的并不是前半句,而是最後那個反問。
要聯系方式的話,安室透當然有,為了應對各種情況,他常備十幾個手機卡号,打一張扔一張的情況不在少數。
他無法敷衍的,無非就是朱利安的“邀請”。
……千歲真津的表演被識破了,毫無疑問,朱利安看穿了她戀愛腦的表皮下那恐懼的心髒,所以才要支開她,單獨會面安室透。
既然千歲真津這麼“喜歡”他,那當然也會給他遞邀請函了,安室透來不來自然是他的權利,但是無論如何,他肯定也有一張邀請函。
問題是,安室透手上根本沒有寶石展覽會的邀請函。
“當然,實際上朱利安先生不說的話,我也是會去的,我對千歲集團的家傳寶石也很感興趣。”
“我也是這樣子覺得的,畢竟千歲夫人邀請了很多人,安室君說不定能見到一些大人物。”
……所以是說,格蘭菲迪要見的人也一定會出現嗎?
“我會準時到的。”
“那麼到時候見。”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朱利安點頭,安室透不知道為何,居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身邊這個人,好像在……
高興?
安室透的警惕更深了,不再和朱利安互相試探,果斷告别之後就離開了,諸伏景光在花園中漫步了一會之後,折返回千歲家的宅邸大廳,果然看見千歲真津不在大廳,隻有千歲織衣端坐在沙發上,正在品茶,看見諸伏景光到來後,她擡起眼眸,以眼神詢問他剛才在幹什麼。
諸伏景光卻并不打算解答,因為他知道,千歲織衣并不真的需要這個回答,他彎腰從桌子上抽出一份空白的邀請函,說道:“我先回去了。”
“稍後讓千歲小姐,給她的那位朋友也發一份邀請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