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提前跑回來沒關系嗎?”幸村隐約記得今年的U17世界杯成績并不太理想,好像還有什麼事情發生來着,但時隔太久,具體的細節和時間也已經記不清楚了。
“唔,說來話長嘛,按教練組的預測,其實今年還挺有希望小組賽出線來着,不過我們高一的選手上場機會相對來說少一點,再加上平等院突然受傷,修二坐船去的要慢一點根本趕不上替他,實際上最後上的陣容和去年沒什麼太大的區别,輸了也不奇怪,”入江三言兩語講完了奇迹多多世界杯曆險記,“要不教練組怎麼那麼着急把你綁來呢。”
“啊,我想起來了!”這麼一說,幸村腦海中出現了模糊的印象,這麼看來自己來的這一趟應該恰好能趕上不少事情。
“想起來什麼呀?”入江帶着幸村光明正大的直接穿過球場,在一片注目禮和竊竊私語中直奔教練組辦公室。
黑部從監控裡看到人的時候就已經紳士地等在門口,态度之友好一度讓幸村有點受寵若驚,畢竟按常規流程來的話,教練組應該先給他一個下馬威,再進行一波諸如‘這裡随便拉出來一個選手都能吊打你所以什麼國中生第一人都是玩笑’之類的PUA大戲,幸村連心理準備和‘如何委婉的怼人100句’都準備好了,結果就這?
入江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悄悄解釋:“估計是上次看比賽被你吓到了,你别看黑部教練長得一表人才,但實際上膽子小的很,晚上去廁所都要人陪的。”
黑部隻覺得找到小夥伴的入江格外開心,但他開心了這個訓練營裡就有人要倒黴了,俗稱U17開心守恒定律。
“入江,你下次造謠能不能挑我不在的時候……”
開玩笑,上次全國大賽幸村差點一球送他一個住院套餐,這事反正他是搞不了一點。
‘砰’一聲巨響,幾人轉頭就看到了捂着額頭的齋藤教練。
入江看上去有點羨慕:“不管看幾次還是覺得能撞到門框是件很神奇的事呢。”
幸村贊同地點頭:“是啊,總是撞到門框沒關系嗎?”
齋藤揉揉腦袋,無所謂地笑笑:“啊哈哈,沒關系啦,我都習慣了。”
立海的部長回想了一下自家網球部日益增長的報損單,十分真誠地發言:“總是撞到門框的話,經費是不是還要專門撥一部分來進行維護呢?”
齋藤自覺找了個地方坐下:“好有意思的小朋友哦!”
他笑眯眯地給示意入江和幸村坐下聊,而無人在意的角落,黑部站累了會自己找地方坐。
“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齋藤至,目前擔任U17訓練營的精神教練,”齋藤點了點自己胸前别着的姓名牌,“我已經看過全國大賽總決賽那場單打一的錄像了,雖然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但你表現出的實力已經遠遠超出了之前收集到的資料和教練組的評估,實話實說,我對你的網球非常感興趣,所以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
“請教太言重了,不涉及到立海原則問題的情報,我很樂意解答。”
齋藤幾乎是一瞬間就在心裡給眼前的幸村打上了‘不好騙’的标簽,畢竟誰不知道立海的老大就是你本人,涉不涉及到立海的原則還不全是你小子說了算。
但該問的他還是得硬着頭皮問:“資料顯示你和你們立海的真田同學很早之前就掌握了無我境界,但由于快速消耗體力的巨大缺陷選擇将其封印,所以我想知道比賽最後的天衣無縫,是偶然還是……?”
入江簡直要聽笑了,真不知道該說他們U17教練組的資料更新太慢,還是該說精市的保密工作做的足夠好,這個問題蠢到還不如當場把人拉下去打一場球來的直觀。
但幸村在這個問題上卻是出乎意料的坦率:“教練們對天衣無縫的關注度也出乎我的意料啊,這個問題很簡單,正如你們的資料顯示,既然我可以選擇封印無我,那麼為什麼我不能同時封印天衣無縫呢?”
齋藤被這個回答噎了一下,他有設想過幸村的天衣無縫是當場領悟的,又或者是掌握不太純熟,但沒想到竟然是他自己選擇不用的?
畢竟比起無我的巨大缺陷,天衣無縫的副作用在目前看來幾乎等于沒有,而在國際賽場上,天衣無縫雖然不像國中生比賽中擁有鎖定比賽勝負的地位,但掌握自如的選手也是鳳毛麟角,他實在想不出來幸村有什麼理由會主動封印它。
他這麼想了,于是也這麼問了,然後成功再次收獲到入江一聲看起來很可愛但細品還帶着點嘲諷的冷笑。
幸村其實也想笑,但是鑒于自己初來乍到不好太嚣張,還是輕咳兩聲忍住了:“封印它當然是因為……天衣無縫對我來說沒什麼用啊,除了像個大燈泡一樣給賽場省點電費,我還沒找到别的實際用途。”
說着不好太嚣張,這句話卻是嚣張到了極點,而在場的人沒有人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甚至除了入江以外就差把‘吓死我了’四個字寫到臉上了。
在場的兩位教練交換了個眼神,黑部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開口:“幸村同學,如果不太累的話,或許可以先和高中生來場比賽?”
入江捧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裡送,活像一隻圓圓的小倉鼠:“教練,雖然你今天少見地态度非常好,好到讓人難以拒絕,但我還是想說,和外面那些人比賽的話,純屬是浪費時間,試探不到精市的實力哦。”
“我沒這個意思。”黑部當然知道這種程度的比賽是試探不出什麼,于是他的目光轉向了訓練營内目前僅存的一軍選手。
入江難以置信地指指自己,頭搖的像撥浪鼓:“我啊?這不好吧?”
幸村撐着臉饒有興緻地看着幾個人:“前輩不想跟我打球嗎?”
“打是想打啦,不過我,”入江指指自己,又指指幸村,“打不過他。”
齋藤:“哈?”
黑部:“你開玩笑呢吧?”
無人在意的另一個角落,沉迷俯卧撐訓練的拓植也忍不住出聲:“這是你搞得什麼新演技訓練嗎?”
“雖然我很想說是,但這次真不是,”入江被幾個人突然增大的分貝淺淺吓了一跳,但還是難得正經地搖搖頭,“精市沒和修二認真打過,不過和去後山之前的平等院打練習賽的時候有輸有赢,雖然他倆多少都藏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