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噘嘴,“我還想着今日能赢殿下的賞錢呢!”
李昭笑罵道,“你個小機靈,慢月,去将我桌上的盒子端過來!”
慢月笑着端過盒子,說道,“殿下早早便讓我去換了些金銀稞子,隻是你能赢了殿下去?”
望月耷拉下臉,确實,每次葉子牌都是李昭一家赢,她們幾個加起來還沒李昭一人厲害。
李昭将盒子放在一旁,身子往旁邊一倚,撐着頭笑眯眯道,“今日彩頭耍的好,也有賞!隻一點,誰也不準糊弄了去!”
李昭憋悶了許久,今日是難得的興緻,慢月幾個也是想着逗李昭開心,幾人妙語連珠,互相打趣,就連彩頭都十分有趣,酹月甚至還捏着嗓子唱了幾句戲,望月笑得趴倒在了榻上,邊笑便說道,“你當真是豁了出去,我倒覺得你扮上妝來,興許真能糊弄過去。”
幾人正玩的興起,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隔着窗子能看見燈籠光亮,慢月出去見是柳懷遠連忙行禮,李昭在屋内聽見,起身整理衣裳。柳懷遠進來的時候便見李昭整個臉紅彤彤的,問道,“你這是喝了酒?”
“有蘇溪盯着,我怎麼敢喝酒,許是衣裳穿多了,加之我們鬧得過分,有些上臉了。”
柳懷遠見榻上小幾上還擺着葉子牌,旁邊的爐子上溫着羊奶,爐子一圈還烤着棗子,桂圓,幾盤點心也是随意放着,拍了拍腦門笑道,“倒是我回來擾了你們的興緻了。”
李昭算着時辰納悶道,“算上路上的時辰,也才不過一個時辰,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想着你一人在府上會無趣,加之允朗也有些犯困,我們便趕了回來。”
如此,李昭讓人将這處收拾了,将那盛着金銀稞子的盒子遞給酹月,“明日裡講這些錢分給府上的人吧。今日便都散了!”李昭看她們幾個神色便知沒能盡興,李昭擺擺手,“将這些果子糕點端到你們屋裡,自去耍去吧!今日屋中不用留人伺候了。”
柳懷遠本就不喜人伺候,每次他回房中,李昭身邊的侍女總是伺候完了李昭便退了下去,隻留他們夫妻兩個。柳懷遠瞧着桌上被抹的一團糟的棋子,問道,“看來今日裡還是心情不佳?要不我陪着你玩幾把葉子牌?”
李昭挑眉,“你?”她實在是想象不出柳懷遠玩牌的樣子,可真要她與柳懷遠上手,卻又沒了興緻,“今日便算了,等什麼時候阿婼回京,阿憫和表哥他們都在的時候咱們再一較高下。”
将将初秋時,屋中便用上了火盆,夜裡更是少不了的,即便如此李昭的手腳時常還是冰冷的,全靠身旁的柳懷遠替她暖熱,可對柳懷遠來說這便是遭罪了,屋中于他而言不亞于夏日,所以每次他到了屋内總要換上輕便的衣衫。
李昭看着他進來不過一刻,就熱得額頭冒汗,關心道,“我說讓你另設個房,或者同朗兒去住上幾月,也好過在這兒受這罪,夜裡時常能覺察你熱到起來喝水,這樣下去,夜裡睡不好,白日裡沒精神,再這樣下去我都怕你又病倒。”
“我要是不同你睡在一處,夜裡誰給你捂手捂腳啊?”
“你不在還有手爐,偌大個府裡還沒個暖手暖腳的東西了不成!”
柳懷遠許是喝了酒,他見說不過李昭,湊上來攬着李昭的腰往床上帶,“是是是,是我離不開殿下,沒了殿下在身邊我睡不踏實!殿下,咱們安寝吧?”
“這才幾時了?外間燈還沒熄呢!”李昭拗不過他,被他帶到了床邊,就這樣一扯就把兩人都帶倒了,柳懷遠伸着胳膊去夠帷幔,将光亮掩住了。
李昭覺得今日的柳懷遠格外失控,他不由分說地纏上李昭,整個人将她擁在自己身下,一邊同她親吻,一邊喚着李昭的名字,很快李昭也被他帶着失了理智。隔着窗子還能聽到外間走動的聲響,偶爾還傳來幾人打趣的笑聲,可這一方天地間,他們兩個眼中隻容得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