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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十章 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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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就是為了幫你,才求了小姐讓我進來的。”高文躍拈起那寫着膽礬的字條,“不過,你既然都答應了這麼多,能不能再答應我一件事?”

祈寒酥咬着牙:“還、要、什、麼?”

“咱們能在這大漠中相遇,也是有緣分的,我舍不得你。雖然你我沒有夫妻的命,但也不是不能帶你去中原。”高文躍從袖子裡掏出一張文書和朱砂,“在這兒按個手印,我可以納你為妾,一樣帶着你去中原享清福。”

“什麼是妾?”祈寒酥皺眉問道。

“你不用懂,按了手印,等下我自己和寮主解釋。”高文躍瞥了眼門外,“你聽見了嗎?你娘可是在咳嗽呢。”

這一句話,如擊七寸,祈寒酥顧不得其他,立即按了紅手印。

“别拖了,快告訴我!”

她拿着那寫着膽礬的字條貼到高文躍眼前。

“這是不是膽礬!”

“哦,你拿錯了,要不是我在,你差點把你娘害死。”高文躍故意指了指旁邊其他的錯誤藥材,“那個才是。”

他說完,滿意地折起那納妾文書,心裡頭的算盤珠子啪啪響。

小姐撞的邪又豈是她這一介庸醫能治好的?最好是一口氣藥死丹若,就再也沒人能用前面簽的婚書約束他了。至于丹若的生死……怪誰呢?活該她沒眼力見,看不到他的潛力,也活該她教的女兒不認字。

高文躍剛一轉身,突然後頸一痛。

一股巨力将他抓過來,扔在地上,随後毫不留情的一腳,先踩在他的五根手指上,在他張口要慘叫時,又是一記窩心腳,讓他叫都叫不出來。

“你知道朱砂除了拿來騙人賣身,還能拿來做什麼嗎?”

高文躍痛苦中睜開眼,隻見“酥餅”忽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踩着他的胸口,慢慢碾動着,從發辮裡抽出一隻小剪子,在他帶來的朱砂上沾了沾,擡眸看他時,眼含着一抹戲谑的殺意。

“聽聞你要考科舉啊。你說,要是我在你臉上刺個‘囚’字,你将來怎麼證明自己是翰翁弟子,而不是鹽江城中李代桃僵的逃犯?”

她、她想毀我仕途?不,她怎麼知道這種做法會毀了他一輩子?!

高文躍痛得像蝦子一樣弓起身子,腦子空白了一瞬,片刻後,他反應過來這一舉動的可怕後果,神色扭曲地張口大叫——

“你膽敢——”

“噓……”

酥餅一手抵住自己的嘴唇,一手将那沾了朱砂的剪刀尖兒壓在他的臉上。

“别動,敝人手藝不佳,刻歪了就要換一邊來了。”

“你……”高文躍眼中終于湧出恐懼。“别!酥餅,我們是要做夫妻的,你不能這麼做!”

“沒那麼嚴重,就算被刺了個囚字,你不要臉皮不就行了?這個你肯定很擅長。”酥餅話鋒一轉,“不過,在大夏朝當官入仕,還是要考察官吏的德容言功……不,五官端正的,要是臉上真的削掉一塊皮……”

說着,剪子尖兒已經刺破他臉上的油皮,一條細細的血線順着他臉頰流下。

“别!我求求你!要我做什麼都行!”

“文書。”

高文躍慌忙交出來,“酥餅”看都不看,直接丢進藥竈上燒毀。

高文躍見狀,掙紮了一下還是沒能從對方腳下逃脫,隻能讨好地求饒。

“你不是急着熬藥嗎,膽礬,對,那就是膽礬!我幫到你了,今天的事兒就當沒發生過,怎麼樣!”

“酥餅”扯出一個冷诮的笑:“不怎麼樣。所謂君子一言,快馬一鞭,你都說那是膽礬了,怎麼能出爾反爾?要不,你自己吃吃看,一盞茶内你沒被毒死,我就信你。”

“不!别,我真看錯了,你别沖動!”

高文躍掙紮又不敢掙紮,就在他恐懼地閉上眼時,對方忽然沒動靜了。

片刻後,他睜開眼,就看見“酥餅”微微蹙着眉,自言自語起來。

“留着幹什麼,等他回去想方設法報複你,來套虐身虐心,然後看你夠慘了,就痛改前非,最後包頓餃子噎死你嗎?”

“什麼是餃子……呵,行吧,這是你自己的事,我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騙你的耳朵吃。”

“還有,膽礬沒選錯,相信你自己的判斷。”

言罷,酥餅緩緩閉上眼,倒退了兩步,扶着竈台,如同失神一般。

高文躍趁機爬起來,逃到門口,待拉開距離,他的恐懼才逐漸褪去,疑惑地看向祈寒酥。

“你……你剛才到底怎麼了?是什麼東西上身了嗎。”

祈寒酥擡起頭,眼神也不像剛才那般可怕了,這讓高文躍有些相信了自己的猜測,挺直了腰闆,剛要重提剛才的事,就聽見祈寒酥幽幽開口。

“文躍,你臉上那道血印裡沾了朱砂,要是不及時把傷口撥開清洗,你就要永遠留在鹽江城了。”

按着臉上那道細細的血線,恐懼重新爬上高文躍的雙眼,他大叫一聲“瘋子!”便逃也似地沖出門去。

祈寒酥緩緩出了一口氣,她瞥了眼藥匣裡那安靜的玉枕頭,抿了抿唇,轉身迅速抓好了藥,在竈上熬了起來。

很快,三罐要用到的藥一一炖上之後,她終于稍微輕松了一些。

蹲在藥竈前拿小扇子扇爐膛時,酥餅漆黑的眼仁裡映出溫暖的火苗,低聲開口。

“枕仙兒,謝謝你。”

“嗯。”

藥罐裡逐漸飄出祈寒酥所熟悉的對症藥味,心放下一半的同時,不免也有點複雜。

她實在沒想到自己遇到難處時,高文躍隻想着趁機勒索,最後還是這個吃耳朵的妖怪幫了她。

“那個……”躊躇半晌,她期期艾艾道,“是不是我以後隻要好好供奉你,你就可以像今天這樣幫我?”

溫槐序陰陽怪氣道:“原來你是想供奉我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把我帶出來,是想把我賣了。”

酥餅心虛地摸摸鼻子:“帶你出來透透氣嘛……要不,我明天給你買豬耳朵解解饞好了。”

溫槐序:“……小仙就非得和豬過不去嗎?”

酥餅:“你不喜歡豬?還是在中原的時候沒吃過豬肉呀。”

溫槐序:“嗯,沒吃過,但是我看見豬再不熄火,藥就要炖糊了。”

“啊啊啊啊!”

……

老康酒館。

到了每天老康頭打盹的時辰,客人不多,連皮皮便出來看場子,順便挂上新刻的菜牌,不一會兒,門口的簾子随着風鈴被撥動,她一擡眼,便瞧見了一個外鄉人走了進來。

一身料子上乘的繡雲黑衣,戴着同色的紗籠頭,身背一口重劍,一開口,卻是個女人的聲音。

“來兩個拿手菜。”

“好嘞,要酒嗎?”

“喝酒誤事,不用了,錢不會少你的。”

連皮皮看着她擺在桌面上雪亮的碎銀子,眼睛也變得亮閃閃的。

“好嘞,給您再送您盤現炸的槐花酥。”

黑衣女人聽見“槐花酥”三個字,随意地望向那吊在櫃台上的菜牌,片刻後,她眼神一凝,鷹隼般鎖定了上面的一個字。

“碎肉馕餅、香煎駝峰、杏皮水來咯!”

不多時,連皮皮麻利地端出來幾盤美食,卻見這位黑衣外鄉人來到了櫃台邊,手上拿着那刻着“槐花酥”的菜牌,一片晃瞎眼的金葉子被她放在了櫃台上。

“小姑娘,告訴我,這字是誰刻的?人去哪兒了?”女人露出和善的笑,“放心,我是中原來的客商,想在鹽江城落戶開店,看刻字的人手藝不錯,想約他刻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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