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相地收回手,她沒必要再去試探對方的底線,随即心情愉快地彎了彎眉眼。
“怎麼會呢,我可不敢惹您生氣。”
紀以寒懶得搭理她,低頭整理了下衣袖,确認恢複到原先的狀态後,好整以暇地望向她,“現在該輪到你了。”
問題來了——
時野并不是很想讓對方搜身。
無論是誰也好,她都能勉強忍受,偏偏遇到的是對方,想到這裡,不由得深深地歎了口氣。
見不慣她這幅做作的模樣,紀以寒旋即皺起眉,“你歎什麼氣。”
“紀總,是這樣的,”時野斟酌了下,才慢吞吞地補充道,“……我認為這種行為不太恰當,也不太禮貌。”
差點被氣笑,紀以寒直截了當地戳破她。
“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這麼有道德心,你剛才查我的時候,倒是玩得挺開心的。”
“……”
是她表現得太明顯了麼。
當時野還在回想的時候,對方則毫不客氣地吩咐起她來,“别磨磨蹭蹭的,把你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
诶?
似乎和她預想中的不太一樣。
乍聽到這種話,她有點不太确定,“紀總您的意思是……”
“你自己動手。”
出于本能嫌惡地看了下她,紀以寒尤其傲慢地回道:“我怎麼可能碰你。”
真不愧是紀家人。
這句話直接把她幹無語了。
情不自禁地捏緊拳頭,時野盡量維持着表情。
對待爛人也有爛人的方法,強行将所有的情緒都壓了下來,她依舊笑眯眯的,“當然沒問題,紀總。”
既然對方這麼嫌棄她,倒也方便她。
随便應付過去就行了。
視線稍稍壓低,落在自己身上。時野索性模仿起賭/場裡的荷/官,略微擡起手,将袖口往上推了推,露出白皙的手腕,并排展示給對方看。
某人終于閉嘴了。
緘默無聲地拿眼瞧着她的手腕,像是有些不适,身體稍微往後傾去,半張臉都沒入暗處。
時野隻想速戰速決。
自顧自地攏住寬松的衣袖,粗略地從上捋到下,又張開抖了下,才算完成這部分檢查。
她衣裳的口袋裡沒東西,給對方看也無妨。
隻不過還剩下某個物件——
眸光微閃,指尖輕輕搭在衣襟處的扣子上,時野想了想,決定還是将它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