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口中的‘好好相處’?”
格外冷淡地瞥向對面,紀以寒毫不掩飾眼底的輕蔑,“我看你隻剩自薦枕席了。”
這種程度的羞辱,對她來說,根本無足輕重。
“倒也不是不行……”
親耳聽到這位繼妹講出如此輕佻的話語,紀以寒的瞳孔微微收縮,“你——”
“真是不知羞恥。”
“早知道你這麼廉價,”像是看出她的滿不在乎,對方的眸色越發冰冷,頓了頓,才繼續說下去,“我當初就該把你買下來。”
“要是你跪下來求我,我或許還會施舍點東西,你也不至于眼巴巴跑來,就隻搶走……它。”
——無論名義上做了多少慈善事業,仍不懂基本的尊重為何物,始終高高在上的,還覺得所有人都應該臣服于自己。
也多虧了這副性格,才能讓她在生母的葬禮上,看到紀家人各種精彩紛呈的真人秀。
簡直令人捧腹大笑。
“我怎麼敢麻煩紀總您呀。”時野依舊眉眼彎彎,故意在某個字加重讀音,“您讨厭我,總會有人喜歡我,我也不好拒絕她呀。”
紀以寒算是看出來了,無論自己說什麼,某人都不會往心裡去,心底隐隐被激起惱怒。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炫耀你的手段?”
當然不是。
她之前砸壞了紀以寒的手機,本想暗中監視對方接下來的行動,紀以寒也在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就像是兩個跟蹤狂在互相跟蹤。
局面陷入奇怪的死循環。
“紀總,我們畢竟是一條船上的,哪怕你不相信我。”時野特意放柔了聲音,“但如果你願意讓我檢查下您的手機,說不定我還能替你分憂。”
紀以寒的确不信她的鬼話。
“你又想做什麼?”
“我隻是想幫您找出真正的始作俑者,”沒等對方同意,她便擡起手,邊哄騙着對方,邊自作主張地尋向口袋,“難道您不想找到那個人嗎?”
準确無誤地攥住她的手腕,紀以寒冷冰冰地看了她一會兒,才松開手。
不拒絕就是默許。
順利取到對方的手機後,時野裝模作樣地查看了下,又稍微用力,打開手機的後蓋,“唔,紀總您不用擔心,這裡的接觸器有反應,主闆存儲器沒壞,很有可能是後屏裂了,裡面的數據還可以導出來。”
“一般而言,後屏被摔壞的概率很低。”仔細端詳着手機的裂痕,時野裝作若有所思的樣子,“那個人下手有點狠……”
“看來,在這座島上,讨厭您的人不止我一個。”
話音剛落,她立馬懊悔地遮住自己的嘴巴,“啊,好像不小心說露嘴了。”
對方面無表情地看向她。
一想到某人想弄死她卻又無能狂怒的模樣,連時野自己都覺得有趣,忍不住微笑起來。
“紀總,您應該不會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