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默,”Omega收緊手中不屬于她自己的順滑秀發,五指穿插勾連,往上拉了拉,“上來。”
慣來聽話的小情人順勢而上,扣住時悠晚的一隻手,與之相擁。
她單膝跪上躺椅,帶着荷香的吻輕輕淺淺落在時悠晚耳畔,與後頸失控溢散的荷香交彙,越來越濃,越來越攝人心魄。
緊随而至的椰香纏繞在時悠晚身遭,灌滿了整個房間,像置身于迷幻夢境,引得她神魂颠倒,為之沉醉。
魚貫而入時,小情人呢喃:“姐姐,我不想聽到他們說你有孩子,謠傳也不行。”
遲羽默十歲那年大病一場,醒來後的聽力就比正常人好上許多。這也是她和奶奶兩個人的秘密。
等在門後的她聽到了樓下兩人的談話内容。
她知道時悠然說的那個年滿十八歲的孩子是指蕭奕,因為兩年前的她就是跟蕭奕打架,才有機緣認識了時悠晚。
十八歲的蕭奕,已是成年人。
對時悠晚有了占有欲的遲羽默,再也無法把蕭奕當成一個小孩子來看待了。
察覺到突如其來的醋意,時悠晚收緊手臂将遲羽默牢牢鎖在懷裡。
她偏了偏頭,發揮出天鵝頸的優勢,以完美的弧度接納遲羽默既溫柔又強勢的給予,感受着信息素源源不斷地湧入,身心終于得以餍足。
這一區域的地闆上鋪有絨毯。
遲羽默抱着時悠晚赤腳踩在上面,似踏雲,似涉水。
這個房間她來過數次,住過數次,即便屋内沒有光亮照明,她也能用腳步丈量出準确的距離。
她不會讓自己磕到碰到,更不會允許自己讓時悠晚被磕到碰到。
時悠晚累極,乏得連眼皮都睜不開,圈着遲羽默一并倒在床上,還不忘揉揉她的腦袋:“先睡吧,明早再洗。”
“嗯,好的姐姐。”
遲羽默亦心滿意足,拉被子蓋住斑駁。
明亮的晨光透過半邊窗紗照進室内,霧藍色的大床上,遲羽默睡眼惺忪地側躺着,雙眼失焦地望向窗邊那張躺椅。
昨晚她們扔在椅子上的兩件睡袍已被人拿走,屋子裡的淨風系統開了一夜,早就沒了椰香與荷香交融後的殘留。唯有枕頭上和被子上,還存有時悠晚自帶的香氣。
床頭放着她今天要穿的衣物,從一年四季的睡衣到家居服,從日常便服到制服,時悠晚都給她買足了。
而且全是親民的價格,符合她的消費水平,穿去學校也不會引起他人質疑。
她答應了時悠晚每一件都會穿,時悠晚也答應了她會把這些費用都算進她的債務中。
是了,她是時悠晚的情人,但時悠晚,是她的債主。
梳洗完下樓,時悠晚正在客廳看晨間新聞。
居家的時悠晚,褪去了一身昂貴的高定西服套裝,米色的半袖長裙更襯得女人端方優雅,長發披肩,溫婉華貴,僅僅一個側影,就堪稱舉世無雙的藝術品。
饒是在家裡見過許許多多回,遲羽默仍不由得看呆了。畢竟時至今日她都不敢相信,渺小如塵埃的自己能和天上月共枕眠。
是以每每擁之入懷,她都恍若夢中,每每醒來也不願夢境破碎。
她沒有上前打擾,管家走來喚了聲“默小姐”,她回敬一聲“涵姨”,便去飯廳吃早飯了。
“大小姐讓我問你,中午晚上想吃什麼。”時悠晚發情期至,又恰逢周末,遲羽默便理所當然是要留在這裡住兩天的。
“涵姨,您按姐姐的口味來就行。她喜歡吃的,我也都喜歡。”
這不是假話,她的口味确實和時悠晚出奇一緻。
管家也隻是例行詢問。
時悠晚喜靜,主屋平常不會有傭人來回行走。按時按點的家務活兒,皆由陳涵統籌安排監管,确保不影響到時悠晚和遲羽默的飲食起居。
吃完早飯,遲羽默再次來到客廳。
電視上的節目從新聞聯播變成了某項國際體育賽事的轉播,那是她最喜歡看的乒乓球比賽。
“姐姐。”她走到沙發邊,才喊出聲,就被時悠晚拉住了手腕。
“我今天休息,你想看什麼、做什麼,我都陪你。”
遲羽默眸光閃亮,坐到時悠晚旁邊十指相扣:“那我們先看比賽,然後再…運動一個小時?”
運動房裡有一些基礎的健身器材,有的是早前時悠然還住這兒的時候買的,有的是時悠晚專門給遲羽默買的。
時悠然圖新鮮買的那些器材幾乎都是九成新,反而是遲羽默來了之後,才把每一樣都充分利用了起來,真正物盡其用了。
這座奢華的大房子裡,遲羽默最喜歡的地方是時悠晚的卧室,第二喜歡的便是樓下的運動房了。
提出運動,是她感覺時悠晚的身體太弱了,雖然有保镖随行保護安全,也有營養師調配餐食,可運動能給身體帶來的巨大益處,是别的任何輔助都不可取代的。
時悠晚卻故意曲解小情人的意思,湊近問:“小默是想跟我…怎麼運動?”
“姐姐……”近在咫尺的吐息如蘭,令遲羽默亂了心跳。
黑暗中,她是恃寵而驕的小狼犬。可光天化日之下,時悠晚,才是那個至高無上的王者。
她敬畏、愛慕,甘願臣服。
“特殊時期,昨晚又消耗了我那麼多的力氣,小默以為,我還能怎麼動?”
時悠晚飽滿柔潤的嘴唇在遲羽默小巧玲珑的耳垂上啄吻,近距離嗅着Alpha情不自禁釋放出來的椰香,蓄意挑/逗着,“比起鍛煉,或許我更應該養、精、蓄、銳。小默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