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也言而有信,在學校通常都不會刻意避着程湘湘。
隻私底下的信息、電話聯系等,比以前多保持了一些距離感,免得引起程湘湘的誤會。
奶奶去世那一年,跟她關系近的幾個同學還作為班上的代表去吊唁了。
程湘湘就在其中。
老師和同學都知道她跟奶奶相依為命,那次籌了些錢給她,可她沒要,拿給班長作為班務費了。
程湘湘想在私下給她提供幫助,也都被她拒了。
而不久後,她接受了時悠晚的幫助。
“姐姐家?”
程湘湘想了會兒才想起來遲羽默說的姐姐應該是她在打工中認識的那個,給了她很多幫助的年長她很多歲的Omega姐姐。
遲羽默隻跟她說過姐姐是單身,隻字未透露姐姐的身份信息。也是因為對這位來曆不明的Omega姐姐有了危機感,程湘湘才選擇表明了心意。
那之後,遲羽默再未同她說過一個跟姐姐相關的字。這還是自表白後,她頭一回聽到遲羽默提起姐姐。
“你們,你和那個姐姐…在一起了嗎?”程湘湘直白地問出了心中猜測。
這回,輪到遲羽默沉默了。
程湘湘是她身邊唯一知道“姐姐”存在的人,要是不信任程湘湘,她也不可能會告知于她。
正當她思考着怎麼應對時,背後虛掩的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了。
她聽覺靈敏,可進書房的她戴着降噪耳機,此刻又專注接着電話,故而沒聽到身後的細微聲響。
時悠晚穿着拖鞋,腳步輕盈,借休息的空檔來找她的小Alpha給疲軟的身體充一充電。
“小默,”她貼近身軀,略彎腰環住遲羽默,在她頸邊輕吻着,“在看什麼?”
書桌上的手機是息屏狀态。
耳朵裡的藍牙耳機也是雙方靜默狀态。
被時悠晚吻得一激靈的遲羽默,慌忙擡手輕敲兩下左邊的耳機挂斷了電話,而後又把這隻耳機取下來悄悄放進了褲兜。
隻要是單獨跟時悠晚待一塊兒,她都盡量不戴耳機。她喜歡時悠晚,喜歡聽時悠晚的聲音。
包括呼吸,包括心跳,也包括每一種不同節奏不同旋律卻美妙絕倫的…吟哼。
“還有一本專業書沒看完。”遲羽默被吻得癢癢的。
覆上身前的手背,偏了頭想去尋時悠晚的唇,後者卻及時站直身體,移步坐上了旁邊的一張高腳凳。
窗戶半開,書頁随風翻動。
時悠晚撩起頭發,攏至一側,露出頸後那微微腫/脹的腺體:“小默,給我信息素。”
從周五算起,今天是發情期的第三天,每一天都和遲羽默纏綿,每一天都被灌足了椰香味的信息素,白天黑夜幾乎都沒有不适的症狀。
此時此刻與其說是她需要,不如說是她在滿足遲羽默的需要。
她不是沒察覺到,她的小Alpha心裡裝了不便對她言說的事,所以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安撫遲羽默的心。
連續一天兩晚的臨時标記讓被刺破的腺體無法愈合,遲羽默走過去,愛憐地吻了吻。
待感覺到時悠晚身體的松弛,才釋放出更多的信息素,伸手摟在時悠晚腰腹間,尖銳的腺牙輕車熟路地刺入了它無限向往的溫軟之處,緩緩往裡輸送着。
幾分鐘過後,時悠晚拉着遲羽默,将人圈在書桌與她之間。
她坐在高腳凳上,正好可以靠在遲羽默心口。
“最近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不論是關于學習、生活還是工作,你遇到的任何解決不了的困難,都可以跟我說。”
滿屋的書香都壓不住荷香與椰香,滿心的理智也壓不住兩人臉上的潮/熱。
隔着輕/薄布料,身體的溫度争相攀升。
遲羽默擁着時悠晚,雙臂卻不敢太過用力,怕一不小心弄皺了時悠晚平整的襯衣,害得她要換一件衣服才能下樓繼續工作。
時悠晚允諾了她太多的“可以”。
可以進出老宅,可以留宿卧室,可以随意翻閱書房的書,可以随時聯系,可以尋求任意幫助。
但她想要的“幫助”,她想要的“可以”,跟學習,跟生活,跟工作都沒關系。
“姐姐,”唇齒間萦繞的甜蜜荷香給了她勇氣,催促着她大膽訴說愛意,“我可以愛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