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雌蟲:“……”不是,主星這樣的雌蟲那不是數以萬計嗎?
而且你被按在地上摩擦還很開心是怎麼回事?
沃斯當然不是受虐狂,隻是那時目前他和蘭徹近距離接觸的唯一借口。
沃斯還想再和阿忒亞說一會兒話,可病床邊的儀器突然發出一陣刺耳的警報,急促的電子音才響了不到十秒,一群全副武裝的醫務官就破門而入。
把他們都趕了出去。
幾隻蟲子茫然地站在走廊裡面面相觑。
阿忒亞則是有些擔憂地看了好幾眼觀察間。
沃斯不禁有些皺眉。
阿忒亞轉頭就看到他這副表情,于是失笑道:“溫齊閣下現在是我的雄主,我總得盼着他醒過來才好。”
他的蟲崽聞言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甕聲甕氣地反駁:“本來你不用做雌奴的,你要是想嫁出去,最低也得是雌侍。”
阿忒亞哭笑不得,他的蟲崽還是太天真,自己這樣一隻被削去骨翼的罪雌,哪隻雄蟲敢要他做雌侍?
旁邊的幾隻雌蟲簡直紅眼病都要犯了,倒不是說他們喜歡當雌侍,隻是有這麼一隻雄蟲站在這雌奴身後,這家夥能升成雌侍也不是沒可能。
畢竟他和溫齊閣下可是滿匹配率,高達98%,要不是這樣生育院也不會費勁吧啦把他弄過來。
不過想起溫齊是個不能生育的傻子,幾隻雌蟲又平衡了。
在蟲族,蟲崽才是最重要的。
沃斯無奈地看着阿忒亞,自己雌父就是心軟,當初沃斯還是個蛋的時候收留了他,現在又對着陪伴了幾個月的雄蟲憂心。
可他還是想帶阿忒亞離開溫家,雌奴的命運終究不在他自己手裡,雄蟲一句話就能決定阿忒亞的生死。
沃斯不能接受這樣的情況。
阿忒亞又何嘗不明白自己蟲崽的打算?可律法規定雌奴一生都不能離開雄主,他不想沃斯去碰律法的鐵牆。
他的蟲崽會頭破血流。
兩隻蟲子開始暗暗地較勁。
溫露看着這情況,終于發現自己這個正經溫家蟲子沒辦法避開這件事,于是清了清嗓子,小心地提議道:
“沃斯閣下,要是你有什麼意見完全可以告訴我,我會竭力為您周旋。”
沃斯懷疑地看向他:“你幫我周旋?你不是溫齊的哥哥嗎?”
溫露:“……”
“我向來正義。”
他身旁的雌蟲:“……”
可别吹了,小心沃斯閣下告你詐騙。
沃斯也清楚這事情今天是解決不了了,他要是強行帶走阿忒亞,說不定明兒阿忒亞就會進監獄。
他沉吟着,其實讓溫露傳達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當然,僅僅是傳達而已,他可不信什麼幫他周旋的客套話。
“阿忒亞畢竟是我的雌父,我的要求也不難,就是他不能再當雌奴。”
溫露表情裂了,這次不難?
他剛要争辯,身旁的那雌蟲又捅了捅他胳膊,附身靠在溫露耳邊說了幾句話。
溫露一下子恍然大悟,笑得見牙不見眼,一改剛才的為難。
“當然,您的要求極為合理,我回去立刻和雄父商量。”溫露一口答應。
阿忒亞擔心地看着沃斯,蟲崽從小生活在廢星,一直以來隻靠暴力生存,他擔心對方被這些貴族蟲子暗地裡欺負。
一些不見血的手段才是最恐怖的。
阿忒亞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但沃斯從小受他教育戰争思維,蘭徹也絲毫不對沃斯藏私,他可不是白紙一張。
雄蟲看起來淡漠出世,那隻是性格使然,不代表他就不懂心計。
阿忒亞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幾隻欺負在查佩裡浮他們的雌蟲是怎麼被隻有七歲的沃斯玩死的。
和溫露換了聯系方式,對方就被醫務官拉了進去,不一會兒又出來,頗為尴尬地告訴沃斯阿忒亞也要進去。
沃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轉而對阿忒亞道:“我明天再來看你,這裡能帶食物進來嗎?”最後一句話明顯不是很給阿忒亞說的。
溫露連忙點頭:“能,除了金屬飲料不能帶進來,别的都可以。”
沃斯哪知道什麼是金屬飲料,于是點了點頭。
阿忒亞連忙提要求:“我要金寶寶醬餅,大份加辣加雞肉!”
沃斯轉身的動作一頓,有點想回去揍自己的養父。
真會點,呵呵。
雄蟲一聲不吭地走了。
溫露他們看着阿忒亞一陣羨慕,他們也好像有這麼個蟲崽。
……等下,好像哪裡不太對?
明明剛才還想當沃斯閣下的雌君來着,怎麼突然莫名其妙開始代入雌父心情了!
一定是這個雌奴誤導了他們!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