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軍部為了蘭徹的事情吵翻了天,其實也不該這麼快就到這一步,不過沃斯是個B級雄蟲的事兒被暴露了出去。
蘭徹每天在議論聲裡該上班上班,該回家回家。度過抓心撓肝想結婚的那個階段,他已經安撫好了自己:不結婚也行。
他覺得問題不大,反正他倆又沒結婚。在軍部,蘭徹又一向是獨身主義者,還不興他找個床|伴了?
這事兒是法律默許的。
強制要求雄蟲取一位雌君,可又沒說雌蟲必須嫁出去。說到底,蟲族不缺雌蟲有的是想要嫁出去的。
對于這種保持獨身的刺兒頭,帝國懶得管。
不過蘭徹的軍職到底有些高,所以一舉一動格外惹眼。之前指揮官就他這件事兒敲打過不少次,不過蘭徹向來都是一副滾刀肉的态度,上級也拿他沒辦法。
自從湧泉告訴指揮官,蘭徹是他的小師弟之後,指揮官就開始幫着蘭徹,這下那些貴族雄蟲更是沒轍了。
很多雄蟲都在星網上有公開個人賬号,C級雄蟲的粉絲都是幾百萬起步,很多高級雄蟲更是有幾億粉絲的恐怖數量。
其中一些粉絲就分布在軍部,而且還不少。以往蘭徹對他們的偶像不理不睬也就算了,畢竟對方也是真的優秀。
可這次算怎麼回事兒?他們A級的偶像蘭徹看不上,反而對着一隻B級雄每天笑得那麼溫柔,這是在打誰的臉呢?
不少軍雌對蘭徹都頗有微詞,不過礙于對方的實力,一直不敢出手。
蘭徹也懶得管他們,他每天訓練、開會、陪着小雄蟲學習,都要花費不少時間,這些小事兒還不值得他浪費工夫。
蘭徹不在乎,沃斯卻介意得不得了。
一方面是對自己的不滿意。
他一直覺得蘭徹值得最好的,可是他喜歡蘭徹,想讓雌蟲跟自己在一起,可他又不是最好的。
沃斯心裡時常糾結,他不是沒有研究過怎樣變成A級雄蟲,可那些方法看來都是天方夜譚。沒有雄蟲試過,也沒有雌蟲敢試。
每一隻雄蟲都是帝國最寶貴的财富,他們浪費不起,或許一些地下組織有這種實驗室,但沃斯并不想找死。
一方面是隐約的猶豫和焦慮。
他們結不了婚,意味着蘭徹無法嫁給他。可他卻必須娶一隻雌寵,多可笑的事兒。
沃斯一直逃避考慮這件事情,可是沒過多久,生育院的雄蟲們就逼到了他們的房門前。
沃斯對這個機構的一切蟲子都厭惡至極。沒錯,他就是地圖炮,怎麼了?
反正生育院裡基本是雄蟲在工作,貌似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Fuza提示正在做飯的沃斯有蟲子在外面。
沃斯有些疑惑,蘭徹是有些朋友,可是都不會到這裡來,聽說他們以往都是在餐廳聚餐。
他自己又沒有什麼認識的蟲子,那麼外面是誰呢?
沃斯通過顯示屏看到外面站着至少5隻蟲子,看起來有些矮,應當不是雌蟲,他有一些疑惑地打開門,就對上一張笑得跟向日葵一樣的大餅臉。
“沃斯閣下!”為首的雄蟲笑着問候他。
“我們給您帶來了一份大禮!”
沃斯有些警惕地看着他們:“你們好。”
幾隻雄蟲笑得有些猥瑣,沃斯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知道這些是生育院的雄蟲,他們恨不得把自己的身份挂在臉上,到處拿大喇叭喊。
胸前是碩大的徽章,身上還穿着工作制服。
幾隻雄蟲笑眯眯地看着他,眼裡還帶着些羨慕和揶揄。
“請看。”為首的雄蟲說道。
他們默契地向兩邊散開些許,沃斯看到了最後被他們遮擋起來的身影
一隻雌蟲。
他低着頭跪在地上,全身上下的衣服破破爛爛的,裸露的皮膚上都是被打出來的傷痕,紅腫外翻,頭發倒是被保養得很好,一頭長長的灰發垂在地上,擋住了他的面容。
身上還拴着鐵鍊,手腳都被手铐铐在一起。
雌蟲隻能艱難地穩住身子,不像狗一樣趴在地上。
沃斯隻看了一眼便皺着眉移開視線,“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他厲聲問道。
幾隻雄蟲聽到他的語氣有些驚慌,繼而又平靜下來。
後面的一隻雄蟲踹了一腳艱難維持姿勢的雌蟲,笑着說道:“沃斯閣下,瞧這隻雌奴。”
“以前可是上校級别的,頂A!赫因大人訓練了他不少時間,特地叫我們來送給您。這可是一份相當貴重的禮物!”那雄蟲暗示道。
沃斯皺着眉看着他們:“禮物?”
他都氣笑了:“你們在羞辱誰呢?”
幾隻雄蟲面色驟然難看。
趴在地上的雌蟲也劇烈地抖動了一下,以為他是在說自己不夠格。
卻沒想到站在門裡的雄蟲面色冷厲地說道:“我不需要雌奴。”
“我也不知道赫因是誰。”
“但我記得虐待軍雌是違法的!”
為首的雄蟲尴尬地一笑:“沃斯閣下,這怎麼能是虐待呀?”
那雄蟲語氣有些詭異的高傲:“這是禮物,對您來說是,對這隻雌奴來說更是。赫因閣下把他訓練得這麼好,以後他能得到多少雄蟲的青睐?”
“這可是别的雌奴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沃斯驟然感到惡心,他厭惡的視線想直接關門,把這些臭蟲擋在外面。
那隻虛弱地趴在地上的雌蟲卻突然出聲,微弱的聲音響起:“請您收下我吧……”
“求您了,請您收下我吧……”
雌蟲的聲音略微有些哽咽,聽得出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沃斯關門的動作頓住,他臉色難看。
頭一次遇到這種震懾他三觀的事情雄蟲以往的冷心冷情對上這種程度的變态還是有些不夠看。
他看了那雌蟲一眼,在幾隻雄蟲緊張的目光下,擡起左手打開手環,撥通了一個視頻請求。
那邊接通,一隻軍雌中将的身影頓時投影在半空中。
他正以一個十分潇灑的姿勢坐在辦公椅上卻在看到沃斯這邊景象的一瞬間就直起身子。
“怎麼回事兒!”蘭徹差點沒繃住摔在地上,他被吓了一跳。
誰也沒有看到,那跪趴在地的雌蟲在聽到蘭徹聲音那一瞬間,眼裡閃過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