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赫因閣下的拉攏,這隻雄蟲怎麼就看不明白呢?
這不是撂閣下的面子嗎?頂A雄蟲的面子是那麼好下的?
幾隻雄蟲紛紛覺得,沃斯果真是剛來主星看不清楚局面,傻子一個。
他們看沃斯是真不想收下這雌奴,于是也就不再強求,面帶詭異的同情帶走了雌奴。
“祝你好運,沃斯閣下。”雄蟲們語帶深意道。
沃斯無所謂地一點頭:“謝謝。”
雄蟲們表情一梗,一臉便秘地走了。
跪趴着挪動身體的雌奴偷偷擡起頭,看向那浮在半空中的投影。
隻見那軍雌面容英挺,眼亮唇紅,碧綠的眼眸映襯着束起的灰發,好像聯邦傳說裡優雅矜貴的精靈。
他也确實有精靈神秘誘惑的氣質,潇灑地像草原上的微風,看得雌奴心生羨慕。
他低下頭凝視着自己東施效颦的灰發,想起那位閣下摩挲它的癡迷樣子,眼裡不禁一酸。
何苦啊。
他自己,何苦啊。
視線裡,那位剛才對他不假辭色的閣下,柔和了神色,甚至帶着一抹乖巧地看着蘭徹的投影。
他隐約聽到雄蟲在殷切地說着什麼。
“已經差不多了……”
“……肯定來得及……”
“……冰激淩?好啊……我等一會兒去找你……”
他落寞地低下頭,由着繩索牽引自己,像一隻被馴化的牲畜一樣,離開身後溫暖的聲音。
回到他陰暗的窩裡去,他就不會再糾結這些痛苦的事。
沃斯驟然被一群莫名其妙的家夥打擾了好心情,正在做的菜也被打斷了好一會兒,他不得不複炸番薯。
雄蟲勤快地綁着圍裙,在廚房裡忙來忙去,幾大盤精心制作的菜肴被他小心地裝進飯盒,又駕駛着飛行艦到商業大街買了一盒雙拼冰激淩,還蹭了雄蟲免費的保冷盒。
由于那段時間的耽擱,這次到蘭徹辦公室時已經下午兩點多了,他進去時雌蟲正趴在辦公桌上,邊啃魚條零食邊看資料。
“你終于來了!”雌蟲“嗷”地叫了一聲,扔掉魚條撲過來抱住沃斯。
沃斯身體一顫,黑發下的耳朵迅速升溫。
蘭徹今天好熱情。
難道這就是饑餓的力量嗎?
“很餓了嗎?對不起啊。今天來遲了。”雄蟲一邊擺飯一邊抱歉道。
“害,這有什麼!”雌蟲大大咧咧地坐在桌旁。
“我帶了零食,餓不着,就是到飯點了卻吃不到,怪難受的。”軍雌迅速地扒了一口麥飯。
“好吃!今天又換品種了?”
沃斯給他加了好幾塊紅燒獸骨,聞言回應道:“沒有,隻是加了百分之三十紫麥,所以顔色有點奇怪。”
蘭徹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确實是更好吃了!”
沃斯微微一笑,又給他加了一份蔬果湯。
其實是他發現這種紫麥對應着雌蟲營養缺口,除了貴之外沒有缺點,一般使用來給雄蟲做甜品的,因為它煮熟後會有自然的麥甜味。
他做湯也盡量做甜口,因為蘭徹嗜甜。
雌蟲一下一下地塞飯,沃斯看着看着就情不自禁勾起了嘴角。
看,他投喂的綠眼小貓!
哦不對,是綠眼大貓。
蘭徹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覺得雄蟲表情有點奇怪,不過他急着吃飯,也就沒在意。
沃斯乖乖地吃飯,雌蟲極其容易被他這副樣子迷惑,完全不知道雄蟲心裡在想什麼詭異的東西。
蘭徹以一個前所未有的速度炫完午飯,躺在椅子上摸着肚子發呆。
一縷碎發調皮地落在眉間,雌蟲無聊地努嘴吹了吹它。
蘭徹心情有點壞。
非常壞。
甚至于陰雲壓頂。
赫因真踏馬不是個東西!
本來他就一直拒絕想起這件事,偏偏對方事事往他槍口上撞!
軍雌皺着眉,想起那隻雌奴就心裡難受。
他看了一眼自己黑發白膚帥的突出的雄蟲,總感覺有個栓子硌在喉嚨裡,呼吸都不太順暢。
真踏馬糟心。
還要看着小雄蟲娶雌君,他還不如去當星盜算了。
軍雌面無表情,心裡的醋已經裝滿了一口大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