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新房子添置家具花費了他們不少時間,弗倫特本來都打算大手一揮給他們全部包攬了,就當是慶祝蘭徹找到老伴兒,被蘭徹給了一拳。
内部細改進行地比較慢,因為蘭徹假期不多,沃斯又忙于即将到來的測試,于是搬家這件事就被暫時擱置了。
蘭徹軍部那邊似乎又遇到一些事情,這幾天經常連開幾個小時的會議,蘭徹回來一臉疲憊。
雌蟲說他甯願去戰場,也不要再跟一群老油條耍嘴皮子了。
沃斯安慰地将他擁進懷裡,他們吃過晚飯,在沙發上一起看聯盟今年的紀念片。
沃斯靠在沙發上,蘭徹坐在旁邊靠他身上,邊啃着肉幹邊盯着投影。
“這片子多長?”沃斯之前沒注意。
蘭徹咬着肉幹在手環上看了下:“四個小時零三分鐘。”
沃斯咂舌:“這麼長。”
聯盟電影一般默認為兩個小時左右,信息爆炸得像黑洞的時代,很多都坐不住中途離場,不過這部紀念片本來也就不是為了滿座率,倒也無所謂。
“這種紀念片每年都有嗎?”沃斯完全沒了解過,要不是蘭徹需要明天給選備任務的學生們上課,他們也不會看。
蘭徹又拿了一根雞肉幹,聞言在他身上動了動:“怎麼可能。”
“這紀念片每八年拍攝一次,計時用的是聯盟總部的日冕,那都是什麼紀年前的古董了,整個星際恐怕也就那麼一個,平時看都不讓看。”
沃斯不知道日冕是什麼,不過他推測大概是用來計時的東西。
“遙遠深邃的宇宙秘境,我們永遠無法得知她的全部,但我們永遠向往,永遠在路上。”
蘭徹硬生生聽笑了。
“向往的是資源,路就是挖蟲洞。”
沃斯:“……”
他低頭無奈地看着蘭徹,雌蟲感受到他的目光,也仰頭看向沃斯,碧綠的眸子睜得有些大,微抿的雙唇被肉幹磨得水紅。
軍服已經換成居家服,平常肆意銳利的軍雌看起來竟然有些柔軟。
沃斯現在絲毫不用忍了,他毫不猶豫低下頭親了雌蟲一口,發出“啵”的一聲響。
然後抿抿唇,眸色深邃地與蘭徹對視,意猶未盡地又将懷中軍雌壓在沙發上親了個徹底。
蘭徹在他親下來時微微躲了一下,他還沒習慣他們新的關系,雄蟲卻适應地很快,很多次差點擦槍走火。
他順從地躺在沙發上,微微摟着身上的小雄蟲,覺得對方真得和小狼崽子似的,到處親親摸摸,弄得蘭徹既覺得意動,又有點想笑。
太乖了,但是偶爾又有那麼一絲危險強勢,蘭徹着迷地不行。
他低低地喟歎一聲,将手搭上沃斯拱在胸口的腦袋。
沃斯覺得自己被鼓勵了。
他眼眸一亮,仿佛身後有條尾巴在歡快地晃動。
紀念片終究被抛在了一邊,獨自孤獨地放映着。
抛開晚上為數不多的時間,最近他們都很忙。
蘭徹又大清早就被萊文叫進辦公室。
“我說,又有什麼事兒?您叫我這頻率也太高了吧?”蘭徹行了個禮,然後吐槽道。
這已經是這周第四次了,要不是他倆都是雌蟲,估計外面吃瓜的都要懷疑他倆有一腿。
萊文瞪了他一眼,卻也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眼眶:“我一宿沒睡。”
蘭徹匪夷所思地坐在旁邊椅子上,輕輕踢了踢萊文的桌腿。
“你不生蛋了?”
萊文這下是真的狠瞪了他一眼:“當然生!”
“但是現在太複雜了,我不想讓我的崽子受到威脅。”
蘭徹看着他的表情,了然問道:“殿下也同意?”
萊文表情頓時猶豫起來。
蘭徹眯了眯眼,低聲問道:“……他不同意?”
萊文也不知道怎麼說:“……殿下口頭同意了,但是一點也不收斂,我怕他其實并不贊同我。”
蘭徹“切”了一聲,身體後仰,無趣地問他:“别秀了,今天找我來到底什麼事?”
萊文這才想起來,他最近記性有點不好。他俯身從抽屜裡拿出兩張紙拍在桌子上。
“這個是今早殿下給我的,讓我務必交給你。”
“你看完就把它毀了吧。”
萊文有些複雜地看了蘭徹一眼,然後低下頭沉默起來。
蘭徹不由得坐直了身體,心裡莫名有種落空感,仿佛這兩張紙裡有什麼危險似的。
第一張紙是皇家醫院擡頭,簡單地寫着蘭徹的體檢結果,不出所料精神域情況有些糟糕,不過這不是他所關心的。
雌蟲不動聲色地将視線移到最下方,那裡用加粗的字體寫着“生育能力異常”,他頓時心裡一空。
蘭徹承認那一瞬間他就慌了,故作鎮定看下面的内容時,眼神都是飄的,根本提不起注意力。
還好萊文注意着他的狀态,連忙提醒他:“看下面!最下面還有!”
蘭徹連忙回過神,看向診斷内容。
“卵子正常,激素正常,生殖腔過于窄小,孕育困難,解決難度中等,初步判定為生育能力異常。”
蘭徹:“……”他猛地呼了一口氣,這才發現自己剛才一直秉着呼吸。
搞什麼啊,這種重點不應該放在最前面嗎?
他暗暗松了口氣,有點想笑話自己。
他淡然地拿開自己的體檢報告,看向沃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