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斯動作一頓,從被子裡默默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眼神頗為幽怨。
蘭徹安撫地笑了笑,手上撓了撓他的腦袋。
對于他這種對待幼崽般的态度,雄蟲已經學會躺平享受,他惬意地眯了眯眼,像隻大貓。
蘭徹好笑地将他的腦袋推到一邊,從床上坐了起來。
“感覺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的嗎?”雌蟲将他翻來覆去地檢查了一遍。
沃斯有些尴尬地伫立在原地,像隻布偶一樣被他擺弄。他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光着屁股被雌蟲捏來捏去,很快就出現了某種遮掩不住的尴尬反應。
雄蟲臉皮比神志不清的時候薄多了,他努力地不顯得那麼羞澀,可惜他的耳朵出賣了他。
蘭徹看着他光溜溜的結實身體挑眉,再擡頭看看他紅得像是要滴血的耳朵,手賤地伸出兩指彈了彈。
沃斯渾身一顫,擡眼跟餓狼似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讓蘭徹屁股一涼。
他讪讪地笑了笑,連忙從床上爬下來,卷着被子竄進了浴室裡。
雄蟲在他身後,看着他裸露的後背和雙腿,不争氣地咽了咽口水。
說實話,沃斯當時意識流失,很多事情隻記得發生過,卻沒有具體的細節,讓他現在頗為遺憾。
雄蟲費力地摁住自己危險的思維,拿了件睡衣先遮住了身體,被蘭徹那麼看着,他還是有些羞的。
雄蟲乖乖地坐在床上,他知道自己還有一輪最終審判。
蘭徹圍着浴巾出來,就看到雄蟲一副乖寶寶的模樣,不禁重重地冷哼一聲。
雄蟲之前說得沒錯,他的确不乖。
雌蟲餘光瞥了他一眼,大爺一樣躺在床頭,似模似樣地拿起手環刷着消息。
沃斯洗了澡出來,抿了抿唇偷偷擡頭看他,頗有些坐立不安。
蘭徹怎麼不罵他?
除了剛才的冷哼,雌蟲就沒什麼行動了,沃斯反而愈發小心翼翼。
雌蟲終于在靜默中看完了這幾天的消息,皺着眉擡起頭,看見戰戰兢兢的小雄蟲,眉頭便又不自覺地舒展。
雄蟲雖然膽大包天老是幹危險的事,不過還是比軍部那群老油條讓他舒心。
“行了,過來,把信息素和精神力都放出來我看看。”雌蟲拍了拍身邊松軟的枕頭。
雄蟲眼眸一亮,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蘭徹動作一頓,沉默地對上他亮晶晶的眼睛。
好像有點歧義?
“想什麼呢!”雌蟲有些好笑,“我看看你信息素和精神力有沒有異常而已。”
沃斯眸光微暗,心裡有些失落,不過還是迅速上杆爬。
他不光躺進了被窩裡,還将雌蟲熟練地攬在身前,拿過毛巾給他擦起頭發。
信息素的味道緩緩彌漫在空氣中,雄蟲在這方面很聽話,并沒有用它去引誘雌蟲。
蘭徹暗自笑了笑,旋即靜下心感受着它的濃度和等級。
精神絲與雄蟲探頭的尖端相觸,互相糾纏着滑向彼此的根部。
每一根都光滑無比,纖細而又堅韌,蘭徹輕輕打了一下某根精神絲,那小尖端委屈地瑟縮一下,讨好地上來挨挨蹭蹭。
雄蟲擦頭發的手一下頓住,跟精神絲同步地低頭吻住雌蟲的唇。
他早就有點蠢蠢欲動了,蘭徹還勾引他!
雌蟲沒料到他突然的吻,頗為訝異地擡眼。
雄蟲該剪頭發了,微長的碎發掃在蘭徹額頭,令他有些發癢。
他一邊與雄蟲糾纏着,一邊忍不住想笑。
雄蟲慢慢地将他抱起,蘭徹被動地低頭繼續尋找他的唇。
雄蟲信息素濃度相當高,穩定且香得要命。
蘭徹迷迷糊糊地被擡起臀部,他的思緒下一秒就被徹底打斷。
“不……不行……”雌蟲難耐地擡了擡身體,被刺激地想掙脫。
雄蟲一手禁锢着他的身體,一手安撫着他,溫柔地親吻着雌蟲顫抖的肩頭。
口下肌肉柔韌地繃起,沃斯“啵”地印了一個吻上去。
被作為戰争機器廣為傳贊的身體,也會因為溫柔的愛撫而輕輕顫抖。
雌蟲被那響亮的聲音激得一抖,身體驟然失了力氣,一下坐得紮紮實實。
蘭徹覺得自己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雖然别的雌蟲都說雄蟲的青睐很難得,可他覺得太多了也屬實有點吃不消。
在洩力的情況下,雌蟲的身體防禦力并不多麼高超,尤其沃斯的身體素質并不是一般雄蟲那麼嬌弱。
蘭徹總覺得自己應該問問,雄蟲接連興奮四五個小時到底是不是生病了。
他仰躺在枕頭上,敷衍地應付着雄蟲黏黏糊糊的親吻,眼皮沉重得快要合上。
□□這件事按道理極為消耗體力,所以不是他太脆皮,而是沃斯精神地不正常。
雌蟲漸漸睡了過去,模糊中感覺自己被放進了水裡,他舒服地輕哼一聲,便徹底陷入了沉眠。
沃斯吃飽喝足,才有空查看自己的手環。
湧泉噼裡啪啦發了一大堆消息,問他到底什麼時候來上學。第一軍校開學報道期足有半個月,是為了給那些其他星系的學生以方便。
本星系學生一般在前五天就報道完畢,現在已經是第六天了,湧泉忍不住發了好幾條好消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