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斯上了飛行艦,都上航道了心髒還是跳得跟打鼓似的,他不禁偷偷用手按了按。
蘭徹其實也一直在看他不過他看得比較隐晦,見狀不由唇角微勾。
咳。
他正了正表情,開口問道:“等會兒先回家還是?”
“回家吧。”沃斯說道。
“給你帶的那些東西還夠用吧?有沒有什麼缺的?等會兒我們可以順道買一下。”蘭徹說。
這條航道今天格外擁擠,又開始堵了。
軍校這會兒都放假了,開着飛行艦來像他這樣接學生的很多,五顔六色的尾迹跟蛆似的飄在半空中,外面的景色都有點看不清。
“沒有,家裡的香薰還有嗎?”雄蟲看向他。
蘭徹無所事事地摸了一把他垂落在額前的頭發,撚了撚指尖。
“多着呢,上次買的一大箱子,沒那麼快用完,你想帶點回去?”他問。
沃斯點點頭,他總覺得寝室太過潮濕,不如家裡那麼柔和幹爽。
那當然沒什麼不可以,就是蘭徹又被他撩到了,小雄蟲真是,乖得可以。
“要不今天咱們出去吃吧?你訓練了一天,該好好犒勞一下。”雌蟲又說道。
沃斯物欲不像别的雄蟲那麼高,也不喜歡花裡胡哨的衣服首飾,蘭徹想給他花錢都沒地方花,他心裡還挺愧疚的。
給雄蟲買的飛行艦他也不用,軍校不讓學生停學校裡,蘭徹已經開始和其他雌蟲一樣,打聽軍校周圍的出租艦場。
他自己上學的時候窮得要死,吃飯都成問題,但不妨礙他給雄蟲最好的物質條件。
但沃斯總是用不上,這是個問題。
小雄蟲這會兒轉過頭默默地看着他,眼睫忽而垂下,有些委屈的樣子。
蘭徹流就受不了他這副模樣,不受控制地摸頭安撫。
“我本來想在家裡吃晚飯,吃完就可以直接滾床單。”雄蟲不開森地說。
蘭徹“唰”地一下收回手,面無表情直視前方。
同情着同情着,差點把自己搭進去了。
沃斯看着他耳朵上漸漸彌漫的紅潤,眼眸不由得彎起,把蘭徹看得更不自在了。
“轉過去!”雌蟲惡狠狠地說道。
沃斯笑出聲來,聽話得轉頭看向窗外。
蘭徹揉了揉自己發燙的臉,心裡有點無奈。
蟲族對于□□是很開放的,這取決于掌控整個過程的是雄蟲,而雌蟲一向以雄蟲的意見為重。
雄蟲不在乎這件事,雌蟲們也下意識地放得開。由于雄蟲體力普遍不行,除了動器具懲罰的時候,這事一般都是雄蟲躺着,雌蟲臍橙。
但是他倆……
沃斯雖然有時有點小惡劣,但總歸單純得很。蘭徹出身的地方雄蟲奇少,雌蟲為了征求寵愛極為看中名節。
他雖然不屑一顧,但還是受了影響,兩性關系沒那麼開放。
就這樣,他倆還能摸摸索索走到先上船後補票的地步,也是神奇。
雌蟲輕歎一口氣,期待中又有些害怕。
他裝得一本正經,一副老手的樣子,但自從沃斯覺醒成A級,信息素輕易就能勾動他的身體産生欲念。
蘭徹算是明白雄蟲信息素為什麼那麼受重視了。
就這滾床單的頻率,五年生十個蛋都是做了防禦措施的,多生幾個總能生出雄蛋,怪不得雄蟲評級裡,信息素能和梳理精神域的精神力分庭抗禮。
剛覺醒時雄蟲信息素還有些滞澀,現在真是越來越香,越來越誘惑他。
雖然知道小雄蟲能将信息素收斂得很好,但蘭徹還是控制不住得難受。
但凡溢出一點兒,到時有雌蟲發着情湊上來,沃斯會怎麼做呢?
蘭徹想着想着便唾棄自己。
在蟲族,占有欲太強的雌蟲都不會好過。
即便雄蟲不因此發怒,他們自己的妒火也會燒死自己。
忠誠也意味着,他們索取另一半同等的态度,盡管一切被壓抑在角落裡,但并不是不存在。
不過有些忍住了,有些沒忍住。
蘭徹走着神,就被端着菜放在桌上的雄蟲摸了一把脖頸。
他一個激靈回過神,就看到沃斯若無其事地又走回了廚房,繼續做菜。
軍雌愣了一下,不禁啞然失笑。
他摸着自己的脖子,心裡的胡思亂想一下被雄蟲弄得退散。他應該暫時不需要擔心這個。
蘭徹坐在桌邊定了定神,嗅着桌上香味撲鼻的菜品,口水瘋狂的地開始分泌。
他早上随便喝了一口營養劑,本來以為今天不會餓了,誰想到單薄的食欲就這樣被勾起,一發不可收拾。
他真的很想念這個味道。
雄蟲曬的花茶早就被他喝完了。
“好了嗎?”蘭徹強迫自己把目光從菜上移開,對着忙忙碌碌的雄蟲問道。
他突然想到,這挺奇特的。一般來說現在在廚房裡忙碌的應該是他,而他的雄主應該正在和其他雌蟲交|配。
蘭徹眯了眯眼。
他這輩子都不會讓那種情況出現。
廚房裡,沃斯突然感覺下半身一涼。
他沒在意,一邊伸手打開湯鍋,一邊回應道:“快了,湯馬上就好。”
雄蟲細細地嘗了嘗,很香很鮮的魚湯,再加點調味粉,就會是他的雌君最喜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