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端湯鍋出去時,就看見雌蟲正對着桌上的菜咽口水,捧着飯一門心思地等自己。
沃斯被這種投喂軍雌的愉悅感擊中了,他真想立刻上去抱抱軍雌,最好做點彼此都愛做的事情。
不過還是得先投喂。
“今天的湯做得很成功。”他說道。
雌蟲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動了,吃着飯腮幫子鼓起,臉頰的些許軟肉被撐薄。
好香。
沃斯看着他,不禁喉頭一動。
“我覺得你每次都很成功。”雌蟲說道。
沃斯享受地接受他的誇贊。
“吃飯,看我幹嘛?”蘭徹看着小雄蟲捧着碗不動筷的樣子,不禁一挑眉。
“等會兒有的是時間,多吃點才能有力氣。”他意味深長道。
沃斯耳朵發紅,一臉純潔地看着蘭徹。
體能訓練之後他雖然依舊白淨,但有點憋出病來了,心裡黃黃的。
雄蟲輕咳一聲,已經在心裡把軍雌翻來覆去,想出了好幾個姿勢。
對于蟲族的傳統姿勢——臍橙,他也想試試。
太香了。
沃斯吃了口飯,臉上一本正經,耳朵紅紅的模樣看起來還挺單純。
蘭徹快速炫完,一邊喝湯一邊稀奇地看着他。
沃斯真是長大了,維持表情的功夫見長啊,雌蟲輕哼一聲。
他才不會被雄蟲奶狗似的表象迷惑呢,被壓住動不了的時候就會發現雄蟲隐藏的獠牙。
不過那牙也就是對着外面的蟲狠辣,對着自己,最多厮磨他的後頸而已。
想到這,蘭徹又有些心裡癢癢,想去摸一下。
賤的。
他在心裡評價自己。
蘭徹剛準備點上自己新買的一款香薰,就被雄蟲從後面撲倒在床上,壓得他發出一聲悶哼。
“你剛才在幹嘛?”
信息素已經柔和地釋放,暧昧地滲透着雌蟲腹部的皮膚,蟲紋周圍被刺激地發紅。
“點蠟燭……别!我還沒……沒點上……”他雙腿不着痕迹地絞動,不想被雄蟲發現自己這麼敏感。
生殖腔已經開始蠕動。
沃斯敏銳地眯了眯眼,唇抵在雌蟲側頸問他:“點蠟燭幹什麼?”他認出了那是香薰蠟燭。
蘭徹真就這麼讨厭他信息素的味道?沃斯心裡拔涼,低頭叨了一口雌蟲散發着自己信息素氣息的脖頸。
蘭徹有點不好意思。
“靠,狗上身了?”
他被小崽子咬得得一個顫栗。
雌蟲臉頰發燙,不忍直視地将頭埋進被子裡。
太丢臉了,他怎麼這麼沒定力。
他悶悶地說道:“那是用來沖散信息素的特制蠟燭,我……我總是容易意識不清。”
“……有點丢臉。”
沃斯頓了頓,咬着他的耳朵笑出聲。
軍雌被他笑得一陣羞赧,反手給了他肩胛骨一拳,把沃斯錘得鈍痛。
“好啦。”他将雌蟲翻過來,俯身一下一下地親他的唇。
“我就喜歡你敏感的樣子。”
又被打了一拳。
沃斯受虐狂似的,被打笑了。
蠟燭最終還是沒有點,因為沃斯一番黏糊的親吻下來,蘭徹早已昏昏沉沉提不起力氣。
沃斯今天吃的很飽。
各種意義上的。
他将昏睡的軍雌從床上撈起,不得不說以軍雌的肌肉密度,還是很重的,抱在懷裡十分有分量。
他又笑了,今天一整個晚上都莫名地興奮。
他的精神絲又恢複了透明的狀态,圍繞着雌蟲和他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雌蟲在充滿安全感的繭裡熟睡着,被挪了幾個地方都毫無知覺。
其實嚴格來說,沃斯的信息素确實有催眠的功效,它屬于泊亞白荊棘中的墨藤品種,天然具有極強的安撫舒緩效果,不過作為信息素,顯然還是催情的效果壓過了催眠。
沃斯并不知道,他隻是覺得雌蟲大概是累了。
因為家裡現在的香薰其實都是無香型的,作用隻是驅蚊以及保持幹爽。但他剛才在浴室裡找備用沐浴露的時候,發現了軍雌以前用過的蘭花香薰。
所以軍雌并不是不愛用有香味的香薰,隻是不想讓香薰遮蓋了他的信息素?
沃斯覺得自己多少有點自戀了。
但是但他就這麼哄着自己,心情就變得很美好,看見那個能讓雌蟲保持理智的蠟燭也沒那麼礙眼了。
其實也還是有用的,讓蘭徹保持清醒,他們不就可以試試臍橙了?
雄蟲露着小虎牙,笑了。
蘭徹熟睡着,卻往被子裡縮了縮,裹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