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半寒突入其來的蠻橫霸道,安恩暖本想掙脫,但是敵不過他力氣大。
他另一手扣住她隻穿黑色内衣褲性感凹凸的纖腰,将她往自己懷裡狠狠一帶。禁锢着她,他的整個手掌都霸道的落在她光滑細膩線條美好的後背,故意用力觸摸享受她的肌膚帶來的手感。
她的皮膚細膩柔滑,總會令他心生反應!
安恩暖咬牙,很想一把推開半寒,但她知道自己沒這個力氣!
她的腿也被他這個舉動帶動,迫不得已無意頂到了他的腹部某一處。
這狀态十分令人尴尬臉紅,這一刻兩人彼此明顯是火藥味十足,卻又詭異的尴尬暧昧。
偌大圓形設計的更衣室裡,三面貼牆鏡子設計,無死角的照得兩人,結合成了一幅男掩女露的風情海報。
他雙眸陰鸷霸道的盯着她,緊緊的扣緊摟着她的腰似乎這樣就能洩憤。
心中卻有一萬頭草泥馬在狂奔,半寒陰寒着眸子,他就是弄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偏偏要對那個人戀戀不忘?而這個女人對他,卻連個外人都不如!
他到底是哪裡比不上那個人?他從來都沒能明白!
不知道的人,許會以為他經受不住美人在懷的誘惑,想上演霸道總裁的戲碼。
然而,安恩暖明白,此刻是半寒這個男人神經質發怒的前兆。
此刻安恩暖與半寒兩人,這副糾纏在一起的景象倒影在兩側衣櫃的全身境裡算的上一副完美海報畫面!
男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堪稱帥到極緻;女的身材玲珑□□,巧了還正好穿着黑色内衣套裝香豔至極,兩人彼此糾纏堪稱金童玉女。
他黑得極深邃的眸子對上她:“上都上過了,還遮掩什麼,在這個家裝純給誰看?”死死的盯緊她,眸子閃着輕蔑道。
安恩暖盯着半寒眼裡的輕蔑,心裡異常的憤怒,但是她不想理睬他,隻希望他神經可以發到适可而止。
如他所說,但她就是沒法做到隻穿着内衣褲站在他面前若無其事的給他當猴看。
活像她在賣弄風/騷一樣,他心裡也一定是這麼想的吧。
“我的女人嘛,偶爾賣弄點風/騷在我面前,我還是能接受的。”
他的話輕柔從她的耳根子刮過,他的頭不知什麼時候靠在了她的脖側,看是極為親昵的舉動實則有無限的暗示和無限令人心寒的譏諷意味。
說完,他擡起頭偏向她的脖頸另一側,換另外一個耳邊傳來他溫熱的氣息,這次帶來酥酥麻麻的撩撥,他在吻她的另一邊耳垂。
安恩暖條件反射的想要去用力推開半寒,然而她的舉動最終隻是徒勞,整個身子依然被他扣的死緊。
徒勞中她的目光帶刃,向他靠在她耳邊禍國殃民的臉刮去。咬牙切齒,以牙還牙的說道:“彼此彼此。”
剛跟他吵完架,在冷戰,他就這麼厚顔無恥的纏着她,半寒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臉。
她巴不得他永遠不記得起她的好,免得一天被他氣得肺炸。
但往往事與願違,本來還巴望着又有好久不用見到他了,然而這人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頻率簡直比她平常換電視頻道都勤。
“如果,你若做出什麼對不起半家的事情,我一定會殺了你——”感受着她的用力推開,他的心中再次不快,因此也在她耳邊出聲。
半寒語氣中帶着毋用質疑的冰冷強硬,也宣告着霸道的主動權,連帶着警告。
安恩暖聞言,周身一僵。
她總覺得半寒身上散發着一股詭異的死亡氣息。
靠近他,你就像是行走在太平間裡的人一樣。
半寒,這個兩個字聽起來一般人有可能會感覺其人會是個半寒半暖的人物。據說人的性格會從他的名字裡折射出來。
然而,對于安恩暖來說,半寒這個人根本就是全寒的。
或許在世人眼裡他的确是個風度偏偏溫文爾雅的豪門貴公子,然而在不為人知的人後,他性格陰冷,乖戾,神出鬼沒,詭秘的職業讓人不寒而立。
半寒三年前回華陸,跟她結婚,兩年前上任成為半氏集團的CEO,坐擁半氏集團整個江山,平時安恩暖見到他的機會少得指頭都能數過來,他大部分都在幹他自己的事業。
而半寒那不為人知的另一面,隻有安恩暖知曉,也獨隻有她一人正在品嘗。
“呵!是嗎?你不是一直都這麼想的嗎?”安恩暖不服氣的挑恤道。
他該早就想她死了得好,免得灰姑娘高攀了他這個出身尊貴的貴族公子哥。
半寒星眸微眯,頭顱與她的分開,眼神迷離泛着冷光打量着安恩暖。
“你還真是了解我。”他緩緩吐出這七個字。
你還真是了解我?
——三年前,曾以灰姑娘的身份嫁入豪門的安恩暖,就是用的這句話将一身穿着新郎白色結婚禮服的半寒氣得當場吐血。但這事已成往事。
安恩暖想想算了,在他面前執意别扭就是在給自已上醜色,顧此她選擇拼命掙脫他,速度旁若無人的穿好新季春款頂級定制連衣禮裙拿好包包出發走人。
“站住。”見背着LV晚宴包的安恩暖正要踏腳邁出房門,一道半寒極為慵懶邪魅的命令聲響起。
安恩暖聽到這聲音,深吸了一口氣,鄙視了一眼眼前的門縫牆角,就像在鄙視着卑鄙無恥的半寒一樣。
看來某人就是吃飽了撐着,又要故意找茬!
“說。”挺直身,安恩暖沒好氣的回眸看向那個人間妖孽,一向喜歡故意找她茬的半寒。
“該做的事情都做了?”
“後院的花、前院的樹、還有所有房間的灰塵,以及床上用品,還有地闆,我都全部該澆水的澆水、該擦的檫了、該換的都換過了。”安恩暖轉回頭用勝過鬥雞眼的白眼瞪向半寒說道。
她今天看他還想用什麼借口攔着她外出。
最後,安恩暖說完見半寒一時無言以對便決絕的轉頭,懶得再跟半寒糾纏便經自甩門而去,今天就算半寒再怎麼耍陰招攔着她,她也要出去。
三年前從大學裡出來開始,安恩暖就覺得自己就沒像正常人一樣好好活過一天。被逼着跟半寒結婚,婚後他将别墅所有的傭人都辭退光了,逼着她來當這個若大海景别墅的保姆,上下伺候,一塵不染。
雖然安恩暖到如今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到現在還在受着他的壓迫,是習慣了嗎?不過,她想是她不願再跟半寒争論什麼了,得過且過了吧。
安恩暖出了别墅,到别墅外的車庫裡見到車棚裡甩着的三架名車,一輛最新款勞斯萊斯,一架半寒用得最久也是最常用的黑色法拉利,外加她自已因為喜歡,所以在22歲生日時,公公婆婆送給她的一輛不錯的湛藍色蘭博基尼。
從包裡取出車鑰匙,遙控打開蘭博基尼的鎖,安恩暖坐了進去。
看着熟悉的操作盤,安恩暖精緻的小臉上總算揚起了一個欣慰放松的笑容。
十厘米的高跟鞋踩在油門上,“出發!”安恩暖成功發起自已心愛的車車,興奮的開出了車庫。
在别墅大門口,恩暖讓别墅裡唯一半寒留着的保安給她開了大門,然後轉道開往今天的目的地,将她覺得像個金絲籠一般的别墅遠遠抛在腦後。
而此刻,别墅主卧的落地窗前一個雙眸陰郁冷冽的男人定定的看着窗框外,看着那個今生最愛的女人開車消失遠去的方向。
想着剛才那個女人開車出來時,從她車窗裡看到她露出的笑容是那麼的開心高興;那笑是他一直稀有欣賞得到的,而她也始終在等着那個野男人。
靠在主卧落地窗挂着的頂級定制布染藍色郁金印花窗簾上,半寒的内心冉冉生起一抹妒忌。
他的鳳眸裡冉冉飄過一抹一閃而過的殺意,他不喜歡她像個飛蛾一樣,總想去撲别人那團火;他不喜歡,屬于自己的東西總想要逃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