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恩暖開着自已的藍色蘭博基尼穿過幾道環路,最終将車開至導航的目的地停下,好久都沒開車出來兜風了,原來自已對導航的掌控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結婚三年了,她出門的次數闆着指頭都數得過來,這都要拜那個變态惡魔半寒所賜,他總是想方設法設置障礙攔着她、禁止她外出。
半寒将整個别墅都交給她打理,目的就是為了讓她沒有機會出來透口氣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跟外界的接觸少之又少,就連自己的閨蜜見得次數都是從前的四分之一。
安恩暖知道半寒恨她,因為她當年在結婚的時候當着所有婚宴的賓客氣得他吐血,所以他記着仇,結婚之後就想盡辦法折磨她。
不僅破壞了她跟他的誓約,占了她的清白,曾經還連打死一隻藏在抽屜裡的小蟑螂也要她去。
明明半寒那個男人狠起來連人都敢殺,還不敢滅一隻蟑螂?到最後還假慈悲的遞給她一本聖經讓她超度那被她一拖鞋拍死的蟑螂,讓她跪着誠心誠意的念了三天三夜的超度經,說什麼尊重死者,讓逝者安息……
當初要是安恩暖知道,半寒會半路毀了跟她發過誓的約定,從起初就隻是為了騙她,她一定不會傻傻的去跪着給蟑螂念什麼超度經,而是給半寒念超度他的咒語。
這麼多年了,要不是她還感念着養父母對她的恩情,她早就将半寒那個折磨人的變态惡魔給剁成了肉醬。
她有時候甚至做夢都是在逃離半寒那個魔鬼,夢裡全是她在跟他打官司、打架鬧離婚的場面!
不過,安恩暖覺得自己這輩子,恐怕也逃不掉半寒那個惡魔了,以前她也多少逃過,什麼環遊世界打卡,什麼去鄉下支教,全他麼失敗了,事情還沒進行到一半就被半寒扼殺在了搖籃。
她和半寒婚姻,一半是因為她的親生父母遺願,一半是養父母對她的恩情,因為所有人都希望她有朝一日能嫁給半家的兒子,除了她自己,但是最後她卻因為所有人的希望說服了她自己。
安恩暖的親生父母雖然死的早,但是他們對她的人生倒是很負責,除了沒有将她養育長大,什麼都為她做到了。
親生父母将她托孤給養父母,讓她從小錦衣玉食,長大也不愁嫁。
她雖從小跟着養父母長大,養父母也就是她如今的公公婆婆,卻從沒被養父母苛待過一點點,對她向來視如己出。除了從小跟半寒合不來,不是打架就是互整之外。
隻是安恩暖覺得,也許她的親生父母大概做夢都想不到,他們曾經從娘胎裡看中的好女婿會是個表裡不一隻會虐待他們女兒的惡魔吧。
不過,安恩暖就算私心裡再想跟半寒離婚,也不知道自己若是真的跟半寒那個惡魔離了婚,又能逃到哪裡去?
她安恩暖深愛過的人,早就沒有了音訊,抛棄她,抛棄得那麼徹底!就像她的親生父母一樣,因為一個突然而來的工作,她連他們最後一面都沒見到。
将愛車停在C市某大酒店外停車場,安恩暖打開車門,踩着裸粉色高跟鞋下車。
關了車門,安恩暖看着今日的同學會聚會地點,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址永遠都不會變。
不過,安恩暖剛一下車便見有人朝她揮手喊叫。“暖暖,look me.”
大老遠的,視線跟着聲音轉過去,安恩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像是自己如今唯一還保持着聯絡的死黨閨蜜Marly。
“瑪莉?”
看着遠處的老閨蜜兼同學,隔着數量名車安恩暖臉上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瑪莉是她從初中就認識的葡萄牙混血美人,也是當年她和初戀男友的月老線。
恩暖起初看着瑪莉,險些沒認不出來。因為瑪莉今天踩着誇張的高級定制水晶恨天高,身上穿着一條黑天鵝的晚禮裙子,畫着誇張的迪拜妝容,跟瑪莉平時出來見人的歐美妝天差地别,頭上還裹着一根迪拜頭巾,讓人完全認不出她的本來面目。
要不是安恩暖對瑪莉熟悉度高,能通過她的身材和大緻輪廓認出瑪莉,真的會以為沖她揮手叫她名字的是不認識的人,畢竟安恩暖身邊沒有迪拜朋友。
瑪莉此刻異常熱情激動的朝她踩着貓步跑來,那魔鬼的步伐,活像個神精病醫院剛跑出來的啊三,雖然是個極品美豔的阿三。
瑪莉走進了,就給了安恩暖來了一個愛的熊抱!
“WO-WO ,You are gorgeous today.”熊抱住安恩暖的瑪莉嘴裡飙出一句直誇安恩暖今天穿得漂亮的英文。
安恩暖雖然也踩着高跟,但是沒有瑪莉穿着那麼張揚,她的穿着是典型的東方女人們最求的低調品味,内斂優雅,高跟也沒有瑪莉的高。
所以,此刻安恩暖被瑪莉直接車咚靠在了身後自己的蘭博基尼上,讓她隻感覺到了自己的背後一疼,沒感覺出瑪莉對她的過分熱情。
然後安恩暖又聽抱着她的瑪莉繼續說道:“親愛的,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你果然成功戰勝了你的魔鬼老公,跑出了囚禁你的城堡。今天晚上,我要給你一個大大的,你期待了許多年的Surpries。”
“驚喜?什麼驚喜?”安恩暖隻從接到由瑪莉主辦邀請她參加的今年同學聚會的電話之後就很好奇,瑪莉說的,究竟是要給自己一個什麼驚喜。
“是你最想要的,到時候你就明白了。”瑪莉離開抱着安恩暖的身體然後雙手抱着安恩暖美美哒的臉揉了揉說道。
安恩暖聞言,微微一愣,想着瑪莉口中說的她最想要的驚喜?
想到自己最想要的驚喜,大概就是……
安恩暖回憶起十年前,那個才開始翩翩起舞一個夏天的愛情,突然間就被硬生生無情折斷了飛翔的翅膀。
她最想要的驚喜是那被折斷了飛翔翅膀的愛情嗎?
“瑪莉,你怎麼換妝容了?最近去迪拜定居了?今天開的什麼車過來?”安恩暖突然轉移話題,因為她不想将驚喜想象成她心裡真正最想要得到的東西。
瑪莉沒太在意安恩暖故意引開話題,而是順着她的問話,放開抱着的安恩暖,說道:“是的,我新弄了一個迪拜假戶口,目的是去旅遊不用交稅,我去了三周才回來。”然後瑪莉又指着不遠處一輛黑色跑車說道:“喏,那邊的瑪莎拉蒂就是我今天的座駕?”
恩暖随着瑪莉指的方向望去,發現在剛才瑪莉站着朝她揮手的地方,的确停着一輛外表看上去很低調的瑪莎拉蒂。但那輛車安恩暖知道,那輛車一點也不低調,甚至在她心裡無法估價。
因為,據說那款車是GT總裁親手設計的一款愛囚系列,全球僅有兩輛售賣,還是情侶車,買一輛不賣,市場上沒有報價,安恩次也隻是在雜志上看到過。